他高大的身體蜷縮在座椅之上,雙手狼狽的緊緊捂著自己的胯下,他張大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想借此來緩解雙腿之間的痛楚。
簡慕清則退後兩步站定,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樊邵陽。
看著他都痛的幾乎在發抖,簡慕清的心裡又有些惴惴不安,那裡畢竟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要是她的力道沒把握好,造成什麼傷害的話……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嗎?”樊邵陽喘息了許久,才勉強從牙縫裡擠出句話,他穩住自己岌岌可危的身體,要是再從椅子上摔到了地上,他的面子可真的全都丟光了。
明明有些後悔,明明十分的擔心,但是簡慕清依舊冷著臉,淡淡地道:“難道少爺忘記了,奴婢的快樂可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的!”
看他痛苦,其實她一點也不快樂,但是她不能就這樣低頭,她必須告訴這個男人,她簡慕清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擺佈的玩偶。
“樊邵陽,我承認你之前說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但是我做不到像你一樣的冷血無情,可以把自己的親人當成自己事業的踏板。那個你用來換取擎天百分之二十股份的孩子,你可以不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骨肉看待,但是我不行。他將是從我肚子裡割出來的一塊血肉。他還沒出生,甚至都還未成形,就這樣將他淪為爭權奪勢的工具,樊邵陽,我做不到。”
聞言,樊邵陽的臉上蒙上了一層寒霜,他用冷冽的眼神注視著簡慕清,一副你居然會如此天真的模樣。
“簡慕清,難道你以為我們一輩子都不用生孩子嗎?”
他們兩人雖然是貌合神離的假面夫妻,但是他們不只是樊邵陽和簡慕清,他們還代表著天陽和擎海,代表著現在的擎天,他們的孩子代表著擎天的未來。
現在他們還年輕,要是再過五年、十年,他們依舊沒有孩子,就會成為影響擎天的一個隱患。
擎天裡不僅有簡慕清的心血,還代表著她父親一輩子的辛苦功績。
簡慕清心裡的是透徹的,她知道她跟樊邵陽是必須要有孩子的,她只是無法接受這樣赤裸裸的將人利益化。
看到簡慕清臉色變了,樊邵陽知道自己說的話對簡慕清起作用了。
他接著說道:“這件事是必然會發生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既然一定會發生,為什麼不把他的價值放到最大。”
“這不是一件事情,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跟我們有著血緣關係的人!”簡慕清略微有些失控,她幾乎想衝著樊邵陽怒吼抓狂,她轉過身,深呼吸,調適著自己的情緒:“我必須好好想清楚,我不想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簡慕清說著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該演的戲演完了,該說的話也說了,簡慕清打算離開這個讓她心煩意亂的地方。
她才伸手握住門把,樊邵陽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老婆,你不會傻到打算在這個時候回自己的房間吧?”
“有什麼不行,樊邵陽,我不想看見你,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了啊!”
簡慕清轉身,眼眸裡燃燒著兩把憤怒的小火焰,此刻的她,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女生。
020 我的睡衣怎麼會在你的房間裡?
樊邵陽認識的簡慕清一直都是一個豪門千金的優秀範本,良好的教養,高學歷高情商,舉止優雅得體,標準的仰角三十度的笑容,不大笑不生氣,嚴格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從不曾在人前失態。
看著簡慕清怒火中燒的模樣,樊邵陽笑了,是那種從嘴角飛揚到眼角眉梢,真實的,大大的笑容。
他彷彿看到了那個脫下精緻外衣的簡慕清,有著少女的任性。
他一邊忍著痛,一邊用怪異的姿勢,慢慢地直起身來,用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