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匪勾結,其中必有著不可告人的利益圖謀。硝石可入藥,但是,它還有更大的用途,製作火藥。
若非朝廷開採,誰腦袋長多了麼?製作火藥作甚?憑几個土匪,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兒。
“你們抓我來此幹甚?”秦重又問道。
“當然是採礦啊,不然誰白養著你。”土匪說道。
“管飯嗎?”秦重問道。
“管。”
“我餓了。”秦重哭喪了臉說道。這話倒是真話,早餓的前胸貼後背。
“想吃飯?得先幹活兒。”
“幹活也行啊,先得解開吧?”秦重一側身,示意土匪給解開繩子。
“你想的美。”土匪一撇嘴,指著秦重的鼻子說道,“想幹活?先讓咱倆報了仇再說。”
“我和你倆有啥仇?”這一下,秦重倒是愣住了。
“吆喝?還敢不認?昨夜你打了咱倆,你看看,你看看。”土匪說著一伸手,把纏滿繃帶的胳膊,直接伸到了秦重臉上。這還不算,又把腿抬了起來。腿上,也是纏滿了繃帶。
“哦,原來是你們倆啊。”秦重想起來了,在山村的小院裡,他打了兩個土匪。
說到報仇,倆土匪面色不善起來。昨夜傷有多慘,現在就有多恨秦重。逮到機會,豈能不報回來?其中一人陰陰的一笑,伸手扯過旁邊的一個布口袋。他這一扯動,登時傳出“嘰嘰”的叫聲。
“我靠。”秦重聽出來了,那是老鼠,渾身上下頓時一片雞皮疙瘩。
“嘿嘿。”土匪見秦重色變,嘿嘿獰笑起來,作勢就要解秦重的褲袋。
這他孃的,這倆貨真是太損了,竟是抓了一堆老鼠,要塞到秦重的褲襠裡。到了此刻,秦重也不敢再抻著,胸腹提起一口氣猛然一掙,只聽“嘣蹦”兩聲,硬生生崩斷身上的繩索。
不等倆人反應過來,已被秦重一手一個給按在地上。
“給我褲襠塞老鼠?”秦重恨恨的說道,“老子讓你倆先嚐嘗滋味。”
“啊?不行啊,不行啊,饒命啊。”兩人聞聽,登時汗毛倒豎,沒口子的求饒起來。
“哼,你說不行就不行啊?那我多沒面子。”秦重被這倆貨嚇的不輕,自然不會輕輕饒過他們。
“不行啊。”一個土匪竟哭了起來,抽抽噎噎的說道,“俺還沒成親呢,咬壞了可就不能用啦。”
“哈。”秦重愣是被逗笑了。緩了緩說道,“不放老鼠也行,小爺有話問你,必須老實回答。”
“好,好,好,只要不放老鼠,問啥都成。”土匪破涕為笑,連聲答應著。
“我且問你,黑虎寨幾個當家?”
“兩個。”土匪想也不想,伸出兩個手指頭說道。
“叫啥?”
“俺叫劉二,他叫何虎。”土匪連忙說道。
“沒問你的名兒。”秦重一翻白眼,合著這倆貨真有點傻。“當家的都叫啥?”
秦重詢問了半天,鬱悶的滿頭青筋直跳,再也不想和這倆貨說話。不過,總算對黑虎寨有了大概瞭解。大當家的名叫石開世,叫號鐵算盤。二當家就是那個卦師,道號蒼風,善使毒藥。
黑虎寨滿打滿算,不超過一百人,一多半都是老弱。但是,自從去年二當家入夥,黑虎寨開始練兵。按照禁軍的規制,分派了各種職務。兩個寨主,分別擔任指揮使和指揮副使。
二當家很神秘,誰也不知道他來自哪裡。但是,大當家對他很是信任,寨中大小事務,都由二當家操持。不過說實話,二當家確實厲害,禁軍制式的刀槍,甚至弓弩箭矢,都搞來了寨中。
不久前,二當家發現了這處硝石礦,並找來懂行的工匠開始開採。人手不足,就去附近的村寨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