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雲姨聞訊趕到,算是解救了秦重。
“雲姨,你看虎子嘛,牆都給禍害塌了。”秦沐瑤抱住雲姨的胳膊,撒嬌告狀。“雲姨你說,該不該打?”
“該打,該打。”雲姨一臉寵溺的笑著,在秦重的背上,重重的拍了兩巴掌。
面對雲姨,秦重更是一點兒脾氣沒有。任打任罵,還得躬身陪著笑臉兒。
總算有外人在,秦沐瑤沒有太為難秦重,昂起下巴嬌哼一聲,領著小妮子和娟兒走了。一轉身,仨丫頭也不知說了什麼笑話,嘻嘻哈哈笑的前仰後合。遂又驚覺不妥,一溜兒小跑兒進了後院兒。
直到秦沐瑤背影消失不見,高士先才收回目光。咂咂嘴,一臉的意猶未盡。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高士先搖頭晃腦,輕輕吟道。
見慣京城貴女,高士先曾覺得,天下間除了雲霓,再無一個女子能入眼。然而今日,秦沐瑤乍然出現,輕嗔薄怒卻展現出另一種風情,如山間清泉,如世外精靈。這樣的女子,高士先沒有見過。
秦沐瑤姿容精緻秀美,氣質清雅,透著幾分淡淡的書卷氣。然而這樣一個女子,卻被喚作母老虎,竟兇巴巴的揪住秦重的耳朵?強烈的反差,深深驚豔了高士先,只覺秦沐瑤嬌俏迷人,世上獨一無二。
再想起京城那些貴女做派,頓時索然無味,令人大倒胃口。
爛攤子自有云姨處置,找人重新砌牆。
秦重和高士先洗澡換衣服,相跟著一起出了門。
“我要去書院,高兄跟著我作甚?”秦重去書院向夫子請假,不願帶著高士先。
“還沒去過,跟你一起見識見識。”高士先換了一身瀾衫,卻怎麼都不像讀書人。
“書院啊,讀書人的地方,你去作甚?”
“嘿,我一國子監的監生,還怕去一個個小小的書院?”高士先頓時不忿。
秦重頓時被噎的語塞,猛的一掌拍在腦門上。心道,忘了,這貨可是國子監,大宋最高學府啊。只不過,高士先的體態以及性格,總是透出彪悍的氣質,讓人誤以為是個糾糾武夫,而忽略了他的讀書人身份。
嗯這一點,和自己一樣一樣的。秦重心中嘟囔著,不再反對高士先跟著。
兩人身具武功,腳程極快。大步疾行,猶是氣不喘色不變。約莫半個多時辰,兩人已經來到城門附近。緩下步子,慢慢調節氣息。正在這時,城門口衝出一支馬隊,與二人擦肩而過,轟隆隆向東而去。
馬隊捲起的塵灰,又撲了兩人一個灰頭土臉。秦重抹一把臉,憤憤的罵出一句髒話。
一抬頭,卻見高士先望著遠去的馬隊,一臉的驚容。
“怎麼了?”秦重問道。
“皇城司?”高士先喃喃說道,望著秦重,一臉不可思議。“皇城司到此幹甚?”
“皇城司?”秦重也是一愣,雖沒見過,但在後世,皇城司如雷貫耳,這是一群特務啊。
“皇城司出京,這是出了多了不得的大事?”高士先出身京城,很清楚皇城司的分量。
這支馬隊的去向,正是沙苑監。見高士先吃驚模樣,秦重心裡也是莫名一緊。俗話說,樹上哪顆果子甜,只有蟲子最清楚。高士先來自京城,對當下皇城司的瞭解,自然多過秦重這個穿越客。
皇城司不是善男信女,對文武百官甚至對百姓的威懾力,遠遠超出秦重的想象。
聽命於皇帝,獨立於三衙之外,不受任何管轄。
宿衛宮禁,刺探情報,監察百官,走馬監軍,權力大到沒邊兒。
轄親從官五指揮,親事官五指揮,這就是五千人的軍隊。另有外三指揮,黃院子、皂院子五千人,還有入內院子兩指揮。如果再算上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