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尼侯啊”
臉色複雜的緬王莽達,看了看最小的御弟德欽紐亞,無奈的搖了搖頭,苦口婆心的說道:
“這個大明皇帝,朕是不能輕易交出去的,這關係到緬甸國的生死存亡”
“明軍即便是打到了馬來城,但前面還有錫箔江,西岸也有實皆城,國都旁邊更是有邦牙、皎施、密沙等幾十個城池”
“倘若如此輕易交出去,萬一明軍得隴望蜀,慾壑難填呢?繼續攻伐我朝該怎麼辦?”
“還有一點,城裡的滿清貝勒杜蘭,又該如何交代?萬一將來滿清藉機報復呢?”
這些擔憂的話語,老狐狸莽達不僅僅是對御弟甘尼侯德欽紐亞說,更是對著宮殿裡的所有人。
如此關鍵時刻,一個小小的中南半島小國,要想扛住中原上國的攻伐,肯定要內部統一意見,不然他這個國王肯定完球。
緬甸王的弟弟們,同樣是效仿中原王朝,有的封侯了,有的封王了,一個個有錢有糧還有兵權,容易搞事啊。
“陛下英明”
“陛下威武”
、、、、
下面的一眾大佬,王儲德欽漂、丞相底裡澤亞、卑謬王莽白、御弟德欽內底、御弟德欽紐亞,趕緊站好,躬身行禮大聲高呼。
這幫人裡除了莽白接見過杜蘭以外,其他人都沒見過,但滿清的隨從兵將,宮殿裡的人都聽說過,的確彪悍異常。
莽達說的道理很簡單,被滿清攆兔子一樣,從北京城一路逃到滇西的明軍,都如此悍勇,滿清的恐怖可想而知了。
歷史上緬甸國就是如此處理的,天朝上國內部打生打死他們不在乎,誰贏了緬甸國就投誰,朱由榔就變成了新主子的投名狀,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啟奏陛下”
老成持重、忠心耿耿的丞相底裡澤亞,再次站了出來,對著緬王莽達大聲說道:
“馬來城危在旦夕,我軍也該早做準備了”
“萬一馬來城不幸失守,明賊救人心切,必然是揮兵南下,兵臨錫箔江”
“老臣提議,禦敵於外,最好派出大將領兵佈防錫箔江南岸,明賊水師羸弱,可半渡而擊,阻擋明賊渡江”
“且河對岸的實皆城,也有東籲王的重兵把守,可前後呼應共同夾擊南下的明賊,定能護衛京都阿瓦城周全”
說話的時候,這個老狐狸還有意無意的瞟了瞟低頭不語的卑謬王莽白。
調南方精兵回朝勤王不行,交出永曆朱由榔也不行,那就沒辦法了,只能派出重兵把守錫箔江了。
明賊南下的最後一道防線,就是錫箔江,必須死死頂住,否則兵臨國都的後果太嚴重了。
“對對對,必須重兵把守錫箔江”
底裡澤亞話音剛落,站在前面的王儲德欽漂,眉頭瞬間舒展開了,逮著機會趕緊站出來,目光瞟了一眼對面的卑謬王,對著緬王大聲應和。
緬軍巨頭東籲王,已經領兵在外鎮守河對岸的實皆城,另一個更能打的巨頭卑謬王,是不是也該下場了?
“丞相說的好,必須防住錫箔江”
“丞相,王儲,說的對”
御弟德欽內底、御弟德欽紐亞,也緊隨其後,紛紛把目光看了看莽白,大聲支援出兵防守錫箔江。
“啟奏陛下”
眼看著兩個王弟都支援自己,王儲德欽漂更是來勁了,盯著對面的卑謬王一眼,然後轉過頭繼續說道:
“卑謬王久經沙場,戰功赫赫,麾下兵多將廣,在軍中德高望重資歷深”
“更重要的是,7年以前,在景洪(西雙版納)的時候,卑謬王有過和明賊交戰的經驗,非常熟悉明賊的軍隊戰術”
“王弟以為,卑謬王是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