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輕輕拭去銀兒嘴角流下的藥汁,弄不明白公主大人到底想說什麼,抬看了她一眼,見她正用羞澀水目粼粼看著自已,心頭突地一跳,急急低下臉看著銀兒回答:“是呀,他很早就想當皇上,只是先皇在時,他一直找不到空隙,其實早就準備好了。”
周濛濛見他這般不自然地急低下頭,臉蛋立即冒出兩朵櫻花,也趕緊低下腦袋,螓自垂首輕輕綻起恥目窺視這個知曉她心事的男人,羞的不知說什麼了。
銀兒為了自已身受重傷,阿真心臟都糾扭在一起了,哪裡有心情去和這個十六歲的小女孩談情說愛?久久不見公主大人喂銀兒湯藥,他抬起眼眸輕喚:“呃?公……公主,不然……不然把藥給我,您也累了,去歇息吧。”
“啊!”心事被窺破,周濛濛聽得這道結巴話語,輕聲一呼,急抬通紅的臉兒,趕緊勺起湯藥繼續喂殷小姐,羞澀結巴道:“對……對不起。”
“沒事,沒事!”人在屋簷下,阿真搖了搖頭,隨後不再吭聲低頭看著靠於懷中的妻子蒼白臉兒,心裡是沒點主意都沒有了。
周濛濛害臊難當,咬著唇瓣輕柔喂著湯藥,回想那日他返家偷偷開啟她置放貼身衣物的抽屜,且還很不要臉拾起她的月事帶撫玩,那日他生氣時也是在這間房內,他把她扔於床上,野蠻的捏著自已的胸脯,把她捏疼了,還要她脫掉衣服讓他撫玩。
想到這些,周濛濛頓如置身羞海里,羞恥輕窺了這個對妻子情深的男人,不明白自已到底是怎麼呢?以前她厭惡極他了,可是現在卻有點希望他再對自已那般的下流無恥。
“哐當!”一聲輕響,湯碗見底,周濛濛從羞恥的恍惚裡抽回神,迅速把最後一道湯藥餵給殷小姐,站起身道:“阿真,你累了一整天,想必也餓了,我讓人煮些東西給你用。”
一碗湯藥喂完,阿真輕柔把銀兒平放於枕頭上,細心蓋上棉被,再檢查了一下,這才轉身擺手笑道:“不用了,多謝公主,我吃不下。”
周濛濛暗暗嘆了一口氣,凝看這個俊逸的男人,他原本是自已的相公,可她卻從未真正去了解他,以至受他矇騙,親手把這個讓人心動的人推出門外。
“既然如此,那濛濛告辭了。”周濛濛羞澀按腰福身,金蓮沉重回轉,雙手擱於腹前絞扭,行不搖裙往廂門走去,吱呀開啟了扇門,吱呀又關上了。
呼!公主大人離開,阿真重重鬆了口大氣,緩徐落坐於床畔,輕柔撫摸著銀兒無色嬌靨,心裡難受無法詮述,細語喃喃:“快快好起來,最多我不打你小屁屁好了。”話落,寵愛親了親妻子美麗雪白額頭,“晚安,我的殷大小姐。”
從公主大人突然來訪,再到周帛奉造反,直到銀兒落崖,阿真水裡來火裡去的心臟爬滿憂傷與疲憊,困頓難當蜷縮於銀兒空出的床位,不敢與她共蓋棉被,深怕夜裡翻身讓她受涼了,摟了摟一身粗衣,靜靜看著銀兒蒼白的側臉,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隔日早晨,一縷金輝從窗樓外透射入房,盆火燭炬皆然熄滅多時,殷銀還未睜開雙眼,便弱微的發出呻吟,只覺身子四分五裂,猶如讓載重的車輛輾過一般,身上沒有一處不痛,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何事,迷茫睜開剪水雙瞳,見到的便是床上倒懸的鳳凰,茫然觀看那隻倒懸鳳凰好半晌,眨了眨眼眸,煙眉頓緊蹙了起來。
這不是她的房間,也不是她的床,這裡是何處?她怎麼會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細細思索也想不出她怎麼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咬牙艱難想要坐起來,突然的劇的痛從心溫延遍全身,咬著貝齒,不明所已輕輕轉動僵硬的脖頸向床外看去。
“嚇!”咋見旁邊竟然睡著一個人,她驀然嚇了一大跳,自然動彈起身子瞬間大股撕裂的巨痛把心包裹了,美額掛著冷汗倒抽了數口寒氣,輕緩過巨痛,牙齒顫抖格格響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