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內小斯匆匆交待了幾句,興奮喊道:“走,咱們去瞧瞧到底狂徒長何樣。”話落,兩陣乒乓腳步驟起,耳朵恢復了寂靜。
呃?悲傷的眼淚因這兩道聲嘎然而止,阿真老臉錯愕,滑抹去臉上淚漬,深吸酸楚鼻頭扶著牆沿顫巍巍站起,急步匆匆跨出小巷,往府衙方向飛快跑去。翩兒被抓了?怎麼會呢?她的武功這麼好,怎麼會說抓便被抓?
蘇州府衙堂外聚滿密密麻麻圍觀百姓,四排府衛手持腰刀跨步守於府衙兩旁,雙雙炯目虎視著越聚集在府門百姓們。
“該死的比目魚,放開我。”從上京一路追來,耶律岫雲不明白為什麼剛到蘇州,就莫名其妙被抓,氣極地用小腳踢著這個和比目魚長的很像的羔羊城將,不爽扭頭對跟在身後的五人喊道:“死人臉、阿黑、阿七、阿八、阿九,揍他。”
本來沒事,盤查完也就過了,可她姑奶奶半點都不合作,非但不搭理盤查城衛,還大聲嚷罵。她姑奶奶以為這裡是上京啊,她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啊。
諒五名內殿侍衛也沒想到,剛剛踹翻城門的大批城衛,數千弓手頓時佈滿城上城下,彷彿羔羊們知道他們身份,早等著他們一般。如此多的弓箭手,縱然能護姑奶奶逃得出去,必定也會有所損傷,不得已下也只好束手就擒,看看是什麼情況再說。如有危險,崩破繩索碎骨也必保姑奶奶無恙。
孫公主這聲命令頓讓阿黑臉憂了,被綁的如蠶蛹一般的他弱弱輕步上前求道:“小姐,咱們與這個府官說清楚就行,沒事的。”
“不要。”耶律岫雲把所有的不高興全寫在臉上了,抬頭恨看這個長的很高的比目魚道:“這隻死比目魚太囂張了,揍他。”
“小……小姐。”泰坦一路上不知崩潰了幾次,冷冷冰冰的性子已然被磨的蒼桑不堪,眼哀眉哀前勸:“小姐,奴才們全被捆綁,如何能抬得起手。”
“真沒用。”岫雲也是被綁的如蠶蛹,抿嘴朝身後五人說道:“要不是這幾日太熱,讓我的法術施展不出來,哪須要你們。”
“是是是……”老臉大哀的五人馬上應喏,她姑奶奶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沒有意見,也不敢有自已的意見。
“啪……”
扭頭罵侍衛的岫雲,罵的正爽時,安靜的府廳一聲驚堂木通天響起,驀然被嚇停嘴的岫雲還沒回過神,大量的威武聲又喊叫而起。
“公堂之上豈能喧譁……”蘇州府穿著藍袍,威風凜凜啪案喝問:“護城官。”
“是。”護城官見府尊大人來了,馬上從把小丫頭片子身上搜出來的東西上呈道:“這些便是從賊人身上搜出來的東西?”
“嗯。”接過爺師上呈的小巧金刀,眯眼打量的蘇州府心頭一震,此刀華美之極,金光閃閃、銀光燦燦,鑲於刀柄上的寶石奪人眼珠,爍人目線。
“說,堂下何人?”僅只一眼,府尊心中便明瞭此幼女非富即貴,口氣不由的也稍稍放軟了些許。
耶律岫雲見這個八子胡竟然敢碰她的配刀,非常不高興撇過小腦袋哼道:“幹嘛要告訴你。”
“大膽……”給她三分顏面的蘇州府見這個小丫頭這麼猖獗,臉色不太好地往聚滿府門的百姓眺去一眼,隨後重拍堂木喝叱:“小小孩童竟如此不受教化,還不快說你是何人。”
“讓讓,抱歉,抱歉。”擔心翩君的阿真,擠在密密麻麻人群堆內,如蚯蚓般往人與人縫隙裡往府門口擠,在惹來無數目白下,終於成功挪擠到門檻兒前。雙眼緊張往大廳內眺看後,整個人頓鬆了一口氣,心底把蘇州這個護城官鄙視的連豬都不如。
“慢著……”細細打量被綁結實的五大一小六人,阿真大喊一聲,大步馬上跨進廳內。
“呃?”詢問得不到回應,卻見有一名百姓善自跨進堂,蘇州府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