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斥:“公堂之上,竟如此喧譁,該當何罪。”
全都是翩兒造的孽,何苦讓無辜人來擔。阿真被喝斥站住腳跟,抱拳前躬道:“蘇家姑爺見過府尊大人。”
“你是蘇姑爺?”剛剛才聽自已師爺講述蘇姑爺技壓眾才,現在這個傳說的蘇姑爺便來了。蘇州府眯眼細量他一番,扭頭往旁邊的師爺看去。“此就是蘇府大姑爺?”
“稟府尊,正是此人。”從太湖邊回來,中年師爺自然點頭。
師爺一點頭,蘇州府頓時客氣了,馬上站起身詢問:“原來是名滿天下的蘇姑爺,不知前來所為何事?”蘇府是都護府,官職已然比他大半級,而這位師爺口中的蘇姑爺更是了得之極,連元舉人都敗於他,此人前途不可限量,縱然無求於他,也決計不可得罪。
“咦!”不爽撇臉的岫雲從眼角微眯來人,馬上驚喜大扭過不爽小臉,輕咦一聲後,大聲嚷喊:“真是走破靴子沒壞處,來的全不費功夫。”終於找到這隻羔羊了。
“什麼走破靴子沒壞處,來的全不費功夫。”抿著微笑走近,阿真先是一怔,隨後溫和對這個只及他胸高的甜美丫頭更正道:“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都一樣。”從上京一路追他到這裡,岫雲興奮的無以言表,馬上挺起小胸膛開腔大喝:“馬上跪下來求本公……呃,本小姐,本小姐就饒你欺負我姑姑之罪。”話落,馬上又搖頭道:“不行,得先讓我鞭打一頓,你再苦苦哀求,我才要饒你。”
???
無數問號閃在阿真頭頂,俊眉挑擰地凝看這個不知興奮什麼的小丫頭片子,最後當她夢遊地抱拳為她辯解道:“府尊大人,他們不是殺人兇手。”
“不是?”手擱放於案臺上,蘇州府細看阿真道:“蘇姑爺此話何意?如何敢這般斷定?”
“一名稚氣孩童如何能去殺人?”阿真反問。
一邊的護城官大力搖頭反駁:“蘇姑爺所言差矣。”抱拳對他一鞠躬,手指著小丫頭身後五人道:“縱然此小姑娘不是兇匪,必也是使匪。”
知道他們會這麼想,阿真不反駁往前詢問:“府尊大人,所殺之人是何人?如何被殺?殺人之地又是何處?”
“嗯。”提起這樁無頭奇案,蘇州府心裡磣的慌,緊崩臉龐道:“此事要先從頭講起。”站起抱拳講道:“月餘前淮水提督、江寧河督及我蘇州駐節總督,被發現於慘死於督府內。此事發生,本府大力搜查,嚴盤四門,可卻仍無任何線索。”
“或許匪徒已逃出城外也說不定。”阿真裝起白痴。
“一開始本府也這般認為,可今晨接到縣衙呈報,說有具無頭屍陳置於城東河畔,經本府仔細堪核,此無頭屍身竟是兩淮鹽運使之軀。”講到這裡,蘇州府龐臉崩的死緊,渾身的力氣盡數被抽盡了。
果然,翩君竹籃內的頭顱與婷兒告訴他的兩淮鹽運使一致。阿真嚥了咽口水,裝白痴疑問:“兩樁命案相隔月餘,府尊大人為何一併提起?”
“蘇姑爺有所不知。”蘇州府心有怯忌道:“相差月餘的命案皆為同人所為。”
“如何?”
“四人皆是割首無頭,經仵作細核,四位上憲皆是被人用刃絲瞬間斷其頭顱。”邊說邊點道:“傷口、兇器、頭顱、及兇殘手段,驚人一致,本府簡直可以拍胸斷定,月餘前與昨日殺人兇手必是同人所為。”
“照如何來看,確實是同一人所為。”把來龍去脈瞭解完了,阿真不再裝白痴的搖頭道:“既然如此,那兇手便不是堂中六人。”
“蘇姑爺如何肯斷定?”剛講完的蘇州府疑問。
“府尊大人。”阿真抱拳分析道:“於城東殺人後,有二個選擇。其一是返回城內,其二便是馬上離開。怎麼會於現在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