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老老實實的等他回家。
人在高興的時候,幹什麼都是美的,吃什麼都是香的,聽什麼都是順耳的。
所以當龍天佑看到別人交頭接耳,神態苟且地上下打量他的時候,他一點都不生氣。
大家在看什麼?各人都有各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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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想,靠!開著跑車來買臭豆腐,夠牛的啊!
女人想,原來有錢的帥哥也吃臭豆腐啊,會不會有些BT?
小孩想,這個叔叔看起來好凶,可車子很漂亮,真像上去玩玩。
賣臭豆腐的老太太,睜著一雙鑲滿皺紋的眼睛,問哼著小曲的龍天佑:“小夥子,你要多少錢的啊?”
“十塊錢的,您老多給刷點辣醬,我媳婦愛吃。”
拎著臭豆腐,順風順水一路飄香的開回江邊別墅。開啟門,屋子裡很靜,窗戶沒有關緊,能聽到風吹動窗紗的聲音。
龍天佑把東西放在廚房的餐桌上,走進臥室,沒有開燈,細碎的雪花和星光,伴著冬夜的微風渺渺地飄進來,飛舞在黑暗中,好像提著燈籠的螢火蟲。窗外的夜空是從沒有過的靜謐,瀰漫著冬的清冷和雪的芬芳,彷彿一個古老神秘的夢。
他走到床邊,俯下身,看著月光下白玉般的容顏,細細的眉,彎彎的眼,嘴角微揚,唇邊聚著一個小小的漩渦。她在做夢嗎?一定是美夢,笑得這麼甜。
男人微笑,眼裡有淚光閃爍,握住女人的手,輕輕放在唇邊:“飄雲,告訴我,這不是夢。”
飄雲聽不到,她很累,睡著了,很香甜。夢中躺在男人的臂彎裡,跟他一起仰望藍天,靜靜看彩霞滿天,流光飛舞,天上有蝴蝶翩翩飛過,向著太陽的方向,飛遠了。
是的,天佑,這不是夢。
我愛你,不需要懷疑。只有災難和死亡才能讓我們分離,宿命是這樣對我說的。
2008年2月16日,天氣陡轉,大雪。
宗澤瞧著坐在對面,十分鐘就看一次手機,明明很焦躁還在故作鎮定的龍天佑,笑得幾乎要背過去。
“哥,兄弟孩子的滿月酒,您老能不能專心點。大家可都看著呢?”
“你他媽的少羅索,那麼多吃的還堵不住嘴?”龍天佑端起酒盅一口乾了,掏出手機接著看。飄雲答應完事就給他電話,他從她出門就開始等,望眼欲穿了。
喧鬧的酒樓,張燈結綵,花紅柳綠。各路人馬齊齊會聚,端起酒杯,送上紅包,恭賀集團又添新丁。
然而,他們的老大,集團的龍頭,坐在首位上,不看人,只看手機。弄得一幫兄弟心神不定,看老大眉頭緊鎖六神無主的樣子,事態嚴重哦。
酒要照喝,舞要照跳,一屋子人緊張兮兮的,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不能再給老大添亂了,年紀輕輕的就獨當一面,不容易啊。
只有初為人父那位仁兄,抱著孩子,摟著老婆,美得跟什麼似的。
宗澤一張俊臉笑得雲淡風輕。為什麼?為女人嘍。江山美人,我們龍少是把美人放在了前面。
“不放心就直接打過去,您老就是把它盯出兩個窟窿來,它也不會自己響。”。
龍天佑按了幾個號碼,想了想,還是算了。別打擾她了,吃散夥飯還需要時間呢。惹生氣了還得哄,哄到不打緊。就怕話沒跟那小子說明白,以後也是麻煩。
可是,萬一那小子用美男計、苦肉計、三十六招連環計不讓她回來怎麼辦?飄雲的心那麼軟。
萬一他們談著談著,舊情復燃,她樂不思蜀了,又怎麼辦?他們以前那麼好。
龍天佑暗下決心,這個把他折騰得神魂顛倒的小妖精,要是敢紅杏出牆,他一定掐死她。
可是,掐得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