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谷的眼睛亮了下,“我一直沒明白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的,莫非你是第三者?是你拆散了他們才得到了落瑤?”
祁遠沒留意他的神情,看著落瑤剛才消失的方向,說道:“他們應該沒開始過吧,那個印曦以前一直在外面晃盪,前不久才剛回來的。”天君難得猶豫了一下,躊躇道,“這,應該不算是拆散了他們吧?”
梵谷心裡八卦的小火苗頓時熄了,他重新躺下來,“呃,那的確不算。”語氣中盡是惋惜。
“我也是這麼覺得。”
梵谷懶懶地道:“……那你在瞎操心個什麼勁。”
第28章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2
祁遠不語,梵谷也沒說話,他一向摸得準祁遠的脾氣,他也不急,等著祁遠慢慢組織語言,果然,祁遠淡淡的聲音傳來:“那個印曦對她······我都看在眼裡,怎會不曉得他的心思,光是看他看落瑤的眼神······雖然他們之間沒什麼,但總歸······若是他能從此在落瑤面前消失,是最好不過。”
梵谷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先把祁遠沒說全的話自動在腦海裡補齊,再從頭到尾過了一遍,理清楚祁遠想說什麼。祁遠說話的方式他已經習慣了,久而久之,練就了這一項自動填詞的技能,梵谷甚至覺得,若是哪天有一個填詞的比賽,估計他和程譽都能拿個並列第一。
梵谷默不作聲地補完句子,再加上標點符號,才領悟了他完整的意思,原來······天君是在擔心他的寶貝兒哪一天受不住印曦的誘惑,怕跟著他跑了?揣摩到這一層意思後,梵谷有點無語,難道祁遠是······覺得沒有安全感?
梵谷看了眼眉頭擰成麻花一樣的祁遠,心裡感嘆一聲,你也有今天啊,還好我的思蘅不用我操這個心。想起思蘅,梵谷無聲地笑了笑。
還沒笑完,只見祁遠陰霾的臉湊到他面前,鳳眼微眯:“你在笑什麼?很好笑麼?”
梵谷乾咳了一聲,“不是,不好笑,呃,是不怎麼好笑······”
看到祁遠越來越黑的臉,梵谷知道不能再挑戰這位天君的底線,要不然這妒火焚燒的男人也會幹出不可思議的事情來,別看他臉上不動聲色,他最會裝了。
梵谷收拾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臉嚴肅,說道:“那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把他打發到蠻荒之地再也見不到落瑤?還是乾脆魂飛湮滅永不超生?人家畢竟沒做錯什麼事情,再說,若是讓落瑤知道你自作主張這麼做,估計不會再理你,這些我是深有體會的,千萬不要讓她覺得你沒有把她的想法放心上,要學會什麼來著······哦對,尊重。”
梵谷說了一大通道理,自以為說得非常精闢,看到祁遠聽得認真,心裡不免又一陣得意:“哎,這個道理我也是最近才悟出來的。上個月有個賊眉鼠眼的小子一直纏著思蘅要學種楊梅。”
梵谷面露不屑地嗤笑了一聲,繼續說,“你說一個大男人學什麼種楊梅,不是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麼,人家醉翁起碼還借酒醉一醉,他就整個兒清醒著。可思蘅偏偏不這麼認為,她覺得那人在種楊梅方面挺有天賦,還老說我不給她自由不尊重她,把我晾了十幾天,我算是琢磨出來了這兩個字的意思,其實女人要你給她點些空間也不過分是不是?後來我看那小子也沒再過來,估計是說清楚了,啊,思蘅果真沒讓我失望。”
祁遠眼神有點空茫,直勾勾看著梵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