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的珍珠:“為什麼是緋青公子的畫?這裡不是還有個李畫師嗎?段侯爺經常讓他畫圖樣的,難道緋青公子畫得比他好?”
珍珠想了想說道,“誰畫得更好我倒不知道,這要內行人才看得出來,不過李畫師已經對外宣稱封筆了,不會再有作品流傳出來,最多也就給段詢畫畫圖樣。”
落瑤道:“段詢和李畫師關係那麼好,怎麼沒讓他也畫一幅呢。”
珍珠眼睛盯著臺上,不以為意地說道:“也許正是因為關係好,才不想讓他做不喜歡的事情吧。”
落瑤點點頭,這小丫頭看著花痴的模樣,有時候思路倒是通透得很,可是為什麼對自己的事情就這麼大條呢,想起紀大哥老實的模樣,落瑤無聲地笑了笑,這兩人最後會不會在一起呢,落瑤很好奇。
這時,段詢跟司儀招了招手,司儀連忙走過去,段詢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司儀點點頭又走上臺前,說道:“侯爺說,緋青公子能體民之所苦,慰民之所疾,特特獻出他的墨寶一幅,聊表心意。其心之所向,讓人敬佩,按緋青公子的意思,起價,一萬兩。”
這個起價定得不高不低,不卑不亢,落瑤對這個緋青公子又多了些好感。
其實不管他的定價是多少,以緋青公子的盛名,必然會拍得一個好價錢,這個起價,只是表明了他的一個態度而已。
他的本意應該是,不論是誰作的畫,在他的眼裡,總有一個價,他慕緋青的畫,只能由他自己定價。
“一萬五千兩。”
“一萬六千兩。”
……
不多時,已經漲到三萬兩。
期間落瑤看了眼方才就覺得古怪的章仇氏兄妹,只見章仇念彤一臉焦急的模樣,而章仇沫恍若不知的樣子,每次章仇念彤想喊價,章仇沫都會冷冷地看她一眼,似乎是不讓她參與。
後來當有人出到四萬五千兩的時候,章仇念彤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扔,對著司儀大聲道:“六萬兩。”
章仇沫沒說話,鐵青著臉色看著妹妹。
章仇念彤絲毫不看章仇沫,冷冷地環視四周,志在必得又充滿警告意味地看向方才與她競拍的人,眾人都感覺到這個女子身上散發出來一股濃烈的殺氣,立馬噤了聲。
最後這件墨寶終究還是歸了章仇念彤。
終於確定了花落誰家,章仇念彤一掃方前的凌厲,面露喜意,招呼婢女收了《青竹圖》,也不看章仇沫已經難看得不能再難看的臉色,自顧自添了水喝茶。
落瑤不解,這一出是怎麼回事?莫非這兄妹倆還和緋青公子有什麼關係?
容不得落瑤多想,臺上已經出現第三樣。
是一支玉笛,這不是普通的笛子,而是用七彩琉璃所制,展示的姑娘吹的時候,笛身光彩流動,如同變化多端的流雲。雖不是至寶,但在傾玉城這樣的小地方,已經算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稀罕物。
這件拍賣品倒是最後落入了先前那位裴公子的囊中,因為章仇沫和席老闆沒有參與,競爭者少,最後價格是三萬兩,也算合理。
最後一件是一塊玉佩。
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司儀最後說的一句話就讓當場炸開了鍋:“此語乃侯爺隨身之物,據侯爺的意思,不設底價,請各位出價。”
司儀說到隨身之物時,落瑤看到章仇沫的臉色僵了僵。
這個“不設底價”真是出人意外,在臺上坐著的哪個不是要看段詢臉色的,出得低怕是被別人笑話,出得高又心痛銀子,一時間,眾人僵持著,竟無人喊價。
這時,段詢打破了這陣尷尬,道:“各位隨意,量力而行。”
依舊的惜字如金,果然是段詢的風格。
這話說了卻更讓人為難,這個量力而行,代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