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的多出,沒錢的少出,憑自己的想法,可是既然都是做生意的老闆,面子都是放在第一位的,當然是叫價越高,說明自己越有能量,事業越得意。
落瑤不清楚段詢是故意這樣說還是真心提點,反正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落瑤看到章仇沫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過,他伸手拿過茶盅,用杯蓋輕輕撇了撇浮在上面的茶葉,淡淡道:“十萬兩。”這語氣,彷彿說的是十兩,眼睛也未眨一下。
雖然先前有過幾次讓人咋舌的場景,但是這個自從開場就一直安靜到現在的墨冰公子,一開口就是這樣的天價,饒是身價僅次於他的席玫,也抬了抬眼皮看了看章仇沫,嫻靜的臉上頭一次露出探究神色。
反而是玉佩的主人段詢,波瀾不驚地對章仇沫點點頭致意,客氣禮貌而又冷漠疏離,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
司儀經過先前的一驚一乍,已經習慣了這樣大跨度的叫價,抖了抖嘴角,清亮著嗓子重複道:“章仇氏墨冰公子,起價,十萬兩。”
有幾個年輕氣盛的小老闆,不服氣地叫:“十萬五千兩。”
章仇沫不動聲色,只見旁邊的章仇念彤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她。
落瑤心裡一陣嘀咕,這對兄妹還真是禮尚往來啊。
司儀道:“沈巖公子,十萬五千兩。”
珍珠湊在落瑤的耳邊說道:“這個沈巖是章仇沫生意上的死對頭,沈家掌權人據說只要章仇沫的產業所在的地方,對面總會馬上開一家沈家的,但是章仇沫一直沒理會他,依舊做他的生意,這個沈巖對他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威脅。”
原來是故意要跟章仇沫搶東西,在生意上搶不過,就來這兒煞他的風頭,只怕這樣面對面地與章仇沫鬥,並不明智,到時反而落得個自討無趣。
章仇沫沒再開口,用眼神示意了身邊的一位隨從,那人頷首,上前一步叫價:“十五萬兩。”
落瑤這才看清楚,原來是章仇沫的貼身隨從聽州。
沈巖聽後臉色一白,緊咬著牙齒不做聲。
其實這個玉佩對他而言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他只是覺得在第一個回合便輸了場子,有點坍臺,更何況,商場如戰場,臺上幾個金主雖然看著面目和善,私下裡哪個不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對方,說不定都在心裡笑他自不量力。
一滴冷汗從沈巖額頭上滴落,只聽見幾個字艱難地從沈巖嘴裡蹦出來:“十五萬……五千兩。”
不多不少,每次多那麼五千兩,稍稍壓上章仇沫一頭。
臺下開始交頭接耳,有幾個年輕男子彷彿像是親自參與了競拍一樣,手握拳頭緊張興奮地看著臺上的人。
如果不是聽珍珠說這個沈巖真的與章仇沫有過節,落瑤要懷疑沈巖是官府的人請來哄抬價格的。
只見珍珠搖搖頭,不無可惜地說:“太意氣了,太意氣了……”
落瑤忍俊不禁,道:“你是覺得這個玉佩不值得這個價?”
珍珠圓睜著杏眼,道:“當然不是,侯爺的貼身之物是無價的好不好。”接著嘆了口氣,說道,“我是替這個沈巖可惜而已,做生意比不上章仇沫就算了,偏偏要在這樣大的場面跟他較真,章仇沫的身價豈是兒戲,哪有他想得而得不到的東西。”
旁邊一個不認識的青年似乎聽到了她們的對話,插嘴說道:“可不是,不過既然是拍賣,肯定越貴越好,沈巖這麼做倒是合侯爺的意,要不然,光一個章仇沫叫價,那多沒意思。這些錢對這些有錢人來說都是小錢,人家吃一頓飯都不止這個數。”
言語間一派嚮往。
第59章 山明落日水明鄉,是處長街對君言
珍珠驚道:“一頓飯要十幾萬兩?這也太浪費了吧”
落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