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還有二十多歲的青年也躋身進去,每日都是咿咿呀呀的讀書生,很是熱鬧。
在此同時,知府衙門開始預定諒山的報紙,什麼報都有,每月都會按時送來整整一車,裡頭都是各種訊息,平南王最新的詔令,哪裡發生了什麼稀罕事,近來糧價暴漲,又或者是鐵價暴跌,又或是某某船隊抵達某無人島嶼,還有島上的諸多風土人情等等,不只這些,還有諸多神仙鬼怪的故事等等。
這些報紙都會送到各村,而村學的教書先生則是終究是沒有課本教學的,自然而然就拿這些報紙來教學。
報紙裡的許多東西繪聲繪色的在課堂上講出來,某種程度卻像是給所有人開啟了一扇窗戶,在這遠離喧鬧的村社裡,這些可能祖祖輩輩都在此務農,永遠都不可能脫離方圓百里的人,竟是透過這些,開始與外界發生了聯絡,或許他們對於諒山,對於平南王,對於火車,對於海船的想象可笑無比,可是一旦這想象透過文字最後形成某種遐想,一個新的世界乃至於新的世界觀,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比如在穀場,一到傍晚,許多人便聚在一起納涼,從前男人們總是說些家裡長短的事,附近誰家女人如何如何了,誰家男人如何如何,而現如今卻是有人開始眉飛色舞的說著諸多軍國大事,什麼鐵路,什麼債券,什麼諒山軍,什麼征服天竺,雖然這些人說起來總是誇大其詞,甚至是荒唐可笑,甚至在後世,若是被某些人聽了去,多半還要諷刺幾句,你們這些賤民不是統治階級,卻有統治階級的思想,可悲可哀云云。可是對郝風樓看來,卻是極為了不起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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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四章:萬事如意
聖法的推行也並非如此順利,各地的亂子依舊還是有的,尤其是一些偏僻的地方,一些士紳煽動鄉民滋事,也是屢禁不止。
好在此時的郝風樓擁有的是絕對的武力,這一點上,倒是和當時的明治維新頗有相似之處,明治維新時,為了利用農業反哺工業,同時為了打擊地主,因而徵收重稅,以至於許多人即便到了豐年,家裡有數十畝地,亦是食不果腹,於是當時的明治政府,數年時間招致了數百場的叛亂。而當時倭人的辦法便是徵取重稅,建立工業,工業生產軍備,擴大軍隊規模,軍隊以絕對武力彈壓民變,將一切隱患都消弭於無形之中。
而在這方面,郝家的局面顯然比倭人的局面要好得多,諒山的工商資本已經成形,大量的財富已經積累,所以並不需要農業對工商進行反哺,因而民怨主要還停留在士紳階層,反而尋常的農戶因為地價大跌,而從中受益。
原本在不久之前,尋常的農戶並不屬於‘人’的範疇之內,這個人,至少是官方意義的人,打個比方,地方官卸任,士紳們送萬民傘,這個萬民是不包括尋常農戶的,這個民只侷限於讀書人和士紳,又如對於一個官員的評價,如愛民如子,他所愛的這個民,也斷不會是尋常的民,而是士紳。
其實道理說一千道一萬道,無非就是士紳和讀書人把握著輿論,掌握著無數的資源,進而透過各種方式。對於官府,對於輿論進行影響罷了。至於那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民’。懵然無知,不過是刁民、草民罷了。沒有人會關注他們,也沒有人有興致去管他們的需求,更悲哀的是,這些人壓根也沒有什麼訴求,因為他們都是‘愚民’,一個一輩子都沒有走出方圓數十里的人,一個大字不識的人,他們的眼界能有多少,那也只有天知道。
而郝風樓做的。就是以民制民,用從前的‘愚民’,開啟他們的民智,讓他們至少能讀書寫字,能看懂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