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取暖,但一看屋內炭火所剩無幾,倘若她提前生了火怕是撐不到半夜晏卿塵和曹華過來,遂便斷了心思。
“好。”曹華應了一聲,趕忙開始行動。
三人分工十分明確,白芷放哨,曹華生火,而晏卿塵則佈置屋內,讓事後有人前來探查時只能看出這是一起意外...
一炷香後,所有準備妥當,炭火盆被放置在了白芷的床邊,衣服連著半掉落的被子,還有不小心灑落的酒...
白芷看了一圈,可燃物..助燃物...一應俱全,火勢一擁而上,屋內熱度立馬躥升,她趕忙抱著鼓鼓地包袱和晏卿塵、曹華兩人退出了舍房。
路過雞舍時,那隻打鳴地公雞正在酣睡,兩年來每日早晨都被它準時準點的打鳴喚醒,白芷先前在心中發誓離開書院之前一定要將它宰了燉著吃了,她磨了磨牙在雞舍面前邁不動腿。
這是她兩年至少有六百天,每日早上的執念啊...
晏卿塵見她這副模樣,哭笑不得,“小祖宗,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這個,都這個節骨眼了,快些走吧。”
那邊火勢越來越大,黑煙四散,又漸漸融入了黑暗中,曹華不明白兩位主子怎滴突然停住了,只好警惕地注意四周動靜。
“算了,快些走吧。”白芷心中的理智戰勝了感性。
晏卿塵舒了口氣,拉著她,招呼了一聲曹華,三人悄聲快步走到院牆邊。
曹華先帶著包袱幾腳竄上了牆邊的樹枝上,翻出了牆,白芷最後回頭望了眼那間斷斷續續住了兩年的屋子,她最初的庇護所...回頭堅定地握住了晏卿塵伸出的手,由他帶著自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一場大火,將所有痕跡都燒得灰飛煙滅。
半個時辰後,住在白芷對面的一個學子,突然尿急,迷迷糊糊摸索到角落恭桶解放後,轉身上床之際只覺對面明亮得異常,揉了揉眼睛走到門前推開門一看,漫天大火,熱浪席捲而來,明明還是凍春時節,面對著滔天的熱浪時,只覺身處酷熱地夏日臉面被灼烤一般,他兩腿發軟跌坐在地,喉頭髮出尖利地驚叫:“走水了...快起來,走水了...都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