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觀察著褚悠悠的一舉一動,見她抿嘴不言,又道:“方才還說好姐妹以誠相待,互不欺瞞,這會你便要反悔啊,那行你快鐲子還給我。”話音剛落,她便作勢要去搶褚悠悠手腕上的玉鐲。
褚悠悠趕忙一個錯身,躲開了她伸過來的手,用另一隻手捂住了那玉鐲,耍賴道:“不還,送出去的禮物哪有收回的道理。”
“那你倒是說說,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好奇的緊。”
“那我說了,你不許笑話我,更不能去問文哲,我知道你們關係好”
電光火石之間,白芷腦中浮現了許多文哲英雄救美的畫面,興致更濃了,她又往前湊了湊,保證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啊還有我的侍女們,她們絕對不會多嘴的。”
碧水和玲瓏面容嚴肅的點頭。
褚悠悠嘆息一聲,緩緩開口道:“這還要從去歲末開始說起”
褚悠悠去年沒有被太子和齊王相看上,一年間又斷斷續續推了好幾門婚事,又時不時跑去田莊,便與親爹關係急劇惡化。
除夕前夕好不容易回來住了一段時日,褚世南只要尋著機會便在褚悠悠耳邊絮絮叨叨,說這世間有哪個女子不議親?為宗族傳宗接代乃是女性天職,倘若沒有將她嫁出去,褚家祖宗在地底下都難以安心
褚悠悠煩不勝煩,好不容易熬到了元宵過後,正準備向他知會一聲,又下到田莊待一段時間躲個清淨,哪知第二日他便為春獵之事忙得腳不沾地,抽不出任何閒暇時刻,耳邊沒了絮叨,倒也還算清靜。
哪知春獵竟出了意外,褚世南迴了褚府便是一副提心吊膽的模樣,生怕陛下好轉後,提他上殿問罪然不久後,城內傳出陛下得了魘症,又罷了早朝,他雖平日裡也有公務需要處理,但也不需忙得什麼都顧不上。
時局變化,褚世南很是擔憂,一是擔憂陛下清醒後,自己的官位還能否保住,二是憂慮褚悠悠的婚事,只希望她能儘快找到一個依靠,官場瞬息萬變,找個強有力的夫家才是立足之道。
便差管家尋了好些還未婚配的公子給褚悠悠相看,也因褚悠悠年歲見長,又推掉了好幾門婚事,她在那些公子哥的圈中風評也不算太好,願意交換畫像的也就寥寥幾家,褚世南挑挑揀揀,矮子從中拔高個,總算是選出一個林家三房的嫡長子,現如今二十有四,還未婚配。
那日褚悠悠從貼身侍女紅燭口中聽到了‘白止’的死訊,心急如焚,想要出府去雲鹿書院一探究竟,不曾想竟與親爹撞成了一團。
“慌慌張張沒個樣子,這是要做什麼去?”褚世南皺著眉,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通訓斥。
褚悠悠顧不上同他拌嘴,只敷衍道:“對不起,爹,我今日有急事要出門,晚些時候再同您細說。”說罷,提起裙襬就往外跑去。
“站住,我說讓你走了嗎?”褚世南一聲低喝,“來人啊,攔住小姐。”
“爹,您這是做什麼?”褚悠悠轉過身,難以置信的看向褚世南。
褚世南皺著眉頭,冷聲說道:“我替你約了林錦書林公子相見,就在潤雨閣二樓雅間,今日你除了出去見林公子,哪兒也別想去。”
“爹,女兒說過了,現下還不想嫁人。您尋的那些人都並非是我的良人,何必花費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
“如何是無意義?你都沒見過林公子,又怎能下結論說他並非良人?你太不懂事了,你可知為了你的婚事,為父到處為你奔走,就盼望著你能找個好夫家,將來能有個依託,你爹我管不了你一輩子。”
“可我並不需要什麼依託,我靠自己能活得很好,母親留給我的田莊,這一年以來我打理的很好,今年還增產了。即便沒有夫家,我依舊能自給自足。還有爹,我再說一遍,我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