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嫁人,只是現在還未遇到合心意的。您先前讓我相見文襄公鄭緒陽,承襲祖上正二品郡公爵位,家世顯赫,備受推崇,可他呢徒有其表,就是個浪蕩子,才見第一面就對女兒拉拉扯扯,如此做派,可謂良人?”
“那文襄公至今未娶,又有世襲爵位,他對你那般定是歡喜你,才會如此,可你卻搞砸了那門親事。”褚世南怒目以對,絲毫未覺所言有失妥當,“你不用如此狡辯,今日你不見也得見。”
褚悠悠只覺通體寒涼,心頭好像被無數根細細的銀針反覆穿刺一般疼痛,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爹您聽聽您自己說得都是些什麼?女兒被欺負了,你不關心也就罷了,還說我是在狡辯,您就這麼一門心思想要我出嫁?”
“對!”褚世南迴答的斬釘截鐵,“只要你出嫁了,我便能安心了。”
褚悠悠只覺面前的父親很是可怕,在他那滿是憎惡厭煩的眼中,彷彿自己不是他的女兒,而是有血海深仇的敵人,還好有紅燭在一旁攙扶,她才不至於虛脫癱軟在地。
褚世南轉過身,不再看她,吩咐道:“來人,請小姐回房,紅燭,末時過半便替你家小姐重新梳妝打扮一番,申時出府去潤雨閣同林公子相見。”
紅燭扶著褚悠悠轉身離開,帶人走遠後,褚世南才緩緩轉身看向褚悠悠踉蹌的背影,滿眼的心疼。
管家心有不忍,說道:“老爺,您這又是何苦呢?小姐定是傷心狠了。”
褚世南嘆息一聲,無奈道:“女子出嫁天經地義,她就是被我寵壞了,不知這世道艱險。陛下得了魘症,顧不上追究春獵遇刺一事,倘若哪日他追責下來,褚府上下都免不了責罰,只有將她嫁出去,便不會被牽連。”
“老爺用心良苦,小姐一定會明白的。”
“但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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