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現下我們也無有顧忌了。”
“也是。”文哲笑著搖了搖頭,他反倒多此一舉了。
正事揭過,兩人一時之間沒有其他話題,屋內又陷入了沉默。
文哲在白芷和慕白斂身邊習慣了,他們兩人從不會冷場,現下他將褚小姐納入了自己人行列,亦不太能受得了凝滯的氛圍,他為兩人的茶杯又倒了八分滿的茶水,抬眼看向對面,方才還喜形於色的褚小姐,現下眉頭微皺,臉上流流露出一絲哀愁之意,似想起了某些不開心的事。
他思忖了片刻,輕聲問道:“褚小姐可是為方才林佑然一事困擾?”
褚悠悠無奈點頭:“盛安城說大卻也挺小的,文公子想必也聽說過我此前的傳聞,我爹現下一門心思想要為我結親,可那些還未結親的公子哥們,都並非良人,一個個自詡風流,我實在不願與此等人相守一聲。”說完,又想起面前的人也被自己一概論之,忙解釋道:“當然,像文公子以及晏世子這樣有情有義的人並不包含在內。”
“無妨。”文哲不在意的擺手,“聽聞褚尚書是近期才這般瘋狂,依文某之見,他或許是憂於不久前春獵,褚尚書一手承辦春獵大小事宜,春獵卻突然出現了刺客,他恐日後陛下清醒褚府上下受牽連,這才如此著急。”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想拿一生做賭注,與搭上一輩子相比,還不如讓陛下下令一刀砍了痛快,只一刀過後我便無知無覺了。”
褚悠悠說得十分剛烈,尋常女子斷不會說出如此言論,文哲突覺她似乎與阿芷的性情十分相似,難怪兩人如此投緣。
文哲莫名動了一絲惻隱之心,猶豫再三,還是向褚悠悠提議道:“不若褚小姐你帶我回褚府,我當面同褚尚書聊一聊,或可讓褚尚書暫時不逼迫於褚小姐。”
“此話當真?”褚悠悠只覺眼前一亮,坐在她面前的文哲越發耀眼,胸腔內的那顆心臟也抑制不住的加速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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