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裡的李梵天。他眉頭微皺,厲聲喝問道:“你為何會在此處?難道不該守在那李長生身邊嗎?”面對雨生魔的質問,李梵天卻是不以為意,嘴角微揚道:“哼,休要多問。且看你如今這副模樣,恐怕頂多也就只能再苟延殘喘三個月有餘罷了。我原本有意讓葉鼎之先行拜我為師,但他執意要等你前來商議。真是想不到啊,像你這樣狂妄自大的傢伙,居然還能收得如此優秀的弟子!”
雨生魔冷冷地說道:“我的事用不著你來費心!”與此同時,在另一處如詩如畫的花林之中,百里東君等人正在休憩。百里東君好奇地看向李長生,開口問道:“師父,徒兒有個疑問想要請教您。您難道真的如同傳說中的那般,乃是神仙不成?”
李長生微微一笑,輕輕擺了擺手道:“哪裡來的什麼神仙啊!這世間根本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神仙。”一旁的尹落霞插話道:“可是,能夠自由自在地翱翔於天地之間,擁有長生不老之軀,這不就是神仙才有的能耐嗎?”
李長生隨手將手中的野果放在一邊,緩緩解釋道:“我的輕功固然高明,可以縱身躍起極高之處,但終究無法越過一座高山;我的內力縱使深厚無比,所能掀起的也僅僅只是一條河流罷了。雖說我的掌法比不上我的師弟,但在這天下間也能排在第二位。而論及劍術造詣,我自信應當算是處於巔峰層次的吧。然而,如果要讓我去斬殺一萬人,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絕無可能之事。”
百里東君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之色,接著追問道:“如此說來,這些都還算不上神奇嗎?那返老還童這種事情總能算數了吧!您和我的師叔都已年過一百八十,普通人怎麼可能活得如此長久呢?而且您就這樣走著走著,竟然又變回了比我還要年輕的模樣……”他的話語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李長生微微頷首,表示同意,然後開口說道:“好,那我便告知你們二人。想當年,我尚且年輕之時,曾前往黃龍山拜師學藝,習得一門獨特的功夫。此功甚是難以修煉,且其名僅有一字——椿。”
尹落霞聽聞此言,不禁輕聲呢喃道:“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以八千歲為秋……”
李長生接著解釋道:“沒錯,莊子《逍遙遊》所提及的‘大椿’,正與此椿之意相符。然而,這門武功的修煉難度超乎想象,當初黃龍山舉全宗之力,方才助我修成椿之境界。”
就在這時,一旁的百里東君突然插話道:“不對啊,師傅!既然黃龍山傾盡整個宗門的資源,才使得您練成了椿,那師叔又是如何煉成的呢?”
李長生微微一笑,緩緩說道:“既然你們如此好奇,那為師也不再隱瞞。其實,你師叔他僅僅觀看了一年,便自然而然地領悟並掌握了這套功法。再者,我先前不是已與你講過麼?他年僅十九歲時,便已然踏入神遊境之列,正因如此,這些年來他的容貌始終停留在十九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