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歐陽慧茹連忙止住笑意,大方的解釋道。她的語氣那樣輕鬆愜意,眼睛看也不看太子一眼,可見壓根沒把太子放在心上,不但對他的醜事全不在意,竟然還有心思走神發笑。
完顏不破心裡的擔憂瞬間消失,繼而心情大好。一再證明了丫頭對太子無意,他內裡渴望佔有她的心情就更加急迫。
堅定的認為這是嘲笑,太子抬眼向歐陽慧茹看去,眼裡燃燒著兩簇怒焰,恨不能將她焚化成灰燼。
“逆子!你那是什麼眼神?”竟然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的寶貝,完顏不破心中暴湧起一股戾氣,拿起手邊的茶杯,狠狠擲到太子頭上。
茶杯碎裂,太子當即頭破血流,血水混著茶漬從額頭滑落,沒入衣襟,染紅了他半邊肩膀,形容極為狼狽。
衛王被父皇的暴戾嚇了一跳,坐在椅子上,不自在的縮了縮身子,只歐陽慧茹一人面不改色,冷眼旁觀。
太子感受到父皇身上散發的懾人戾氣,不敢呼痛,更不敢擦拭臉上汙跡,立時收起眼中的怒火,換上恭順的表情,俯□磕頭請罪。
不過怒視歐陽慧茹一眼,太子亦要受到如此嚴苛的對待,且太子跪著,歐陽慧茹如何能夠坐著?這一幕有些不合常理。難道歐陽慧茹竟比皇家嫡子,當朝儲君還尊貴嗎?為什麼?
想到自己上次替歐陽慧茹檢視傷口時誤傷了她亦被完顏不破砸的頭破血流的事,又將兩人相處時的一舉一動在腦海中仔細回憶分析,江映月眼睛一眯,心中滑過一個驚世駭俗的念頭。
她強壓下心中巨大的震顫,微微抬頭,朝身前的兩人看去,不著痕跡的觀察起來。
完顏不破臉上的怒火依然沒有熄滅,對太子的請罪視而不見,歐陽慧茹也不勸解,只又拿來一個茶杯,倒上熱騰騰的茶水,遞到他手邊,對他露出一個恬淡的笑容以做撫慰。見到她的笑容,完顏不破臉上剛硬冷厲的線條立時柔和下來,眼中甚至盪出幾絲笑意。兩人之間有著難言的默契,相處的氛圍也十分親暱,竟似戀人一般。
見此情景,江映月心中的猜想又明晰了幾分,身子瞬間發冷,如墜冰窟。若真如她所想,她傍上太子還有什麼用?太子註定被廢!她想摳撓手底下的地磚,想站起來咆哮嘶吼,卻只能按捺住這些瘋狂的情緒,頹然無力的趴伏在地上,她再一次體會到了理想幻滅的感覺。
“好了,別磕了。動了臣下之妻,你怎麼負責?跟朕說說。”被丫頭的笑顏治癒,完顏不破臉色稍霽,睨視太子冷聲問道。
太子想要江映月,他求之不得。江映月到了無能的太子身邊才會徹底放鬆警惕,大肆動作,屆時,他不但可以順藤摸瓜清剿了這幫逆賊,還能以此為由廢掉太子,真是一舉兩得。只是,一想到江映月進了毓慶宮,有可能危害到丫頭的安全,他心下又有些猶豫起來。
太子見父皇略有鬆口,心中一喜,連忙開口道,“啟稟父皇,江姑娘與文清的婚事只是口頭約定,既無婚書,又無明旨,世人亦不知情,這事很好解決。”說到這裡,他語句頓了頓,臉上露出些許輕鬆的表情,“只要封了那幾名宮女的口,今天的事無人會知曉,文清那裡兒臣也會安撫好。事已至此,江姑娘清白已毀,兒臣願意承擔起責任,還請父皇把江姑娘賜予兒臣,兒臣給她一個名分做補償。”江姑娘如今只是一個粗使宮女,父皇應該不會在意她的去留,太子忖道。
真是想得美!封口?怎麼封?殺了那三個宮女就能了事了?想法真是蠢到了極點,這裡還有一個衛王太子難道忘了嗎?江映月上位的每一步都是踏著別人的鮮血和屍體,她難道不會做噩夢嗎?這兩人一個愚蠢,一個陰毒,湊成一對簡直是大金最佳狗男女!歐陽慧茹冷冷暗忖,對眼前這兩人頓覺萬分厭惡。哼,想上位,沒那麼容易,現在不能弄垮你們,讓你們膽戰心驚,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