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最近倒了黴,被剝奪了軍權之後,有密探甚至在大明舊都南京城的煙花之地見過他,禿猛可失望之餘,心中也有些隱隱的慶幸;在把禿猛可的心裡,宋楠已經是自己的頭號勁敵,而大明帝國的皇帝卻讓這樣的人無法帶兵出戰,無異於自毀長城。
而今天,斥候百夫長手臂中摳出的熟悉的鐵蛋。子,那曾經是在烽火臺下的韃靼戰士們的噩夢,所謂的顏色鮮豔的盔甲,奇怪的腰刀,這一切不都預示著那宋楠已經來了麼?除了他前來,又有誰能讓錦衣衛的火銃衛隊跟隨前來?
把禿猛可的心臟跳動的加快,血液也變得滾燙,眼中精光大盛,摩擦著手掌道:“來得好,你可終於來了。”
大王子圖魯疑惑的道:“父汗是說,那個宋楠來了麼?”
“正是他,明軍不是又派來了個新主帥麼?我想八成就是他了,待我們擊敗了這個宋楠,明朝恐怕再也無將領可用了吧,圖魯,父汗這麼多年來就想和這個宋楠重逢,今日可算是如願了。”
圖魯忙道:“恭喜父汗,但這宋楠將錦衣衛哨探都延伸到了野狐嶺十里近郊,這廝有些膽大包天啊。”
把禿猛可呵呵笑道:“這回你知道這宋楠的囂張之處了,大明軍隊連續戰敗,丟失了十餘處重要的州府和關隘,他依舊這般強硬,你說有意思不?”
“兒請命率軍為先鋒,狠狠的打擊他的囂張氣焰,請父汗批准。”圖魯高聲道。
把禿猛可呵呵擺手道:“你莫小瞧了他,當年父汗便是因為小瞧了他們,結果差點一世英名竟毀。這個人打仗有一套,我們可以輕視他,但不可以輕視他的本領。他派人摸到我們的營前偷襲我們放出去的斥候,便是要讓我們摸不清他的兵馬調動,傳我號令,放出所有的鷂鷹,蒐集明軍兵馬調動的情報。加大斥候數量,派大隊兵馬護送出二十里外,務必弄清楚宋楠在搞什麼名堂,另外通知各營兵馬加緊休整補充物資,明日大軍便開拔進發,直搗靖虜城。”
“兒臣遵命。”
……
傍晚時分,還是把禿猛可的金帳內,十幾名士兵正哭喪著臉站在把禿猛可的面前,他們面前的地面上,滿地的羽毛鮮血,十幾只訓練有素的鷂鷹天眼正橫七豎八的躺在大帳的地毯上,有的還在抽搐撲騰。
“大汗,明軍太歹毒,竟然放出獵鷹升空捕捉我們的鷂鷹,咱們的鷂鷹被這些獵鷹咬的死的死傷的傷,這十幾只是奮力逃脫的,但都是重傷,都不能用了。”
嘭!把禿猛可猛擊了桌案一掌,他真的有些生氣了,宋楠啊宋楠,你有些太過調皮了。
“地面斥候傳來訊息沒?”
“回大汗,還沒有傳回訊息。”
“還不去問問?”把禿猛可惱火的大叫。
身邊的親衛趕緊抬腳出帳去問話,猛聽得帳外大譁。
把禿猛可皺眉喝道:“何人鴰噪?”
“父汗,父汗!”大王子圖魯大叫著奔進帳來,滿身血汙伏地便磕頭。
“怎麼了?”
“父汗恕罪,兒臣率領的護送地面斥候的五千兵馬在十五里外遇襲,兒臣……兒臣敗了回來。”
“什麼?明軍竟然敢大舉進攻?來了幾萬兵馬?”
“回父汗……只有一千明軍。”
“一千……?”
“兒臣無能,擋不住這一千明軍,他們都是錦衣衛,手中全部拿著火銃,幾輪施捨,我們便倒了上千人;兒臣見情形不妙,為了儲存實力,帶著人趕緊回來報信……”
把禿猛可恨不能一刀砍死這個蠢貨,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所有的人都靠不住,只有兒子們能夠信任,臉上陰晴不定,半晌嘆道:“你做的很對,他們小股出擊,其後必有埋伏,你撤退是對的。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