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女還是先回吧。令尊的脾氣你還不明白?”
父親的執拗脾氣杜綰自然明白。但明白歸一條。照做又是一條。她才要提出異議。卻見杜楨那臉上表情分明是不容置疑。她縱使有再多不解不滿。這會兒也只能強壓了下去。臨出廳堂前。她還不安地回望了一眼。心中卻想父親究竟是什麼時候到的。
她這一走。廳堂中的兩人便對視了一眼。劉忠的臉上盡是無奈。而杜楨仍是那幅永凍冰山地表情。沉默良久。劉忠方才勉強嘆息了一聲:“杜兄真地想好了?錦衣衛與咱們不相統屬。這次即便把訊息送過來。可難保一定就是可靠的。你真一定要我出兵?”
“劉都帥。卸石棚寨那邊張越已經帶人去了。若是那頭收網。安知其他地方地教匪就不會有反應?除惡務盡。此時不出動。只怕日後養虎為患。那就遺患無窮了。我來山東之前奉有專旨。此事責任由我一人承擔。劉都帥只是應我之請出兵。”
劉忠亦非是膽小怕事之人。只是那位錦衣衛沐鎮撫還單獨和杜楨說過一番話。他著實有些不安。想想自己的地由白蓮教妖孽興風作浪的後果。他終於下了決心。
“我也只是再確認一下。人都調齊了。這下子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還有回頭路麼?”
P:昨晚又掛了……掛水回來之後。晚上又發高燒如果明天沒有更新。抱歉。那就是我實在撐不住了。之前的稿子是好容易攢下來的幾章存稿。從來沒有這樣病過。我快瘋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真正的驚雷
自打入了四月。北邊的天氣方才真正離了冷字。路邊的香花野草多了。一秋一冬掉光了葉子的樹上也多了綠油油的顏色。路上的行人更是換下了厚厚的棉襖夾衣穿上了布衣。至於那些富貴人家則是裁製了顏色鮮亮的綢緞衣裳紗羅袍子。院子中再擺上盆栽的鮮花。恰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張家那座緊挨著武安侯府的大宅門如今也是簇新氣象。因之前平定叛亂有功。張家二老爺張攸如今已經加封從二品鎮國將軍。為鎮守交趾副總兵官。原本的三間五架黑油錫環大門便換成了三間五架綠油獸面錫環大門。那門樓門洞門釘等等全都換了新的。就連應門僕役的號服也都做了簇新的藍布衣裳換上。內中的上上下下更是煥然一新。
都說是妻憑夫貴。東方氏當初最擔心的就是大伯張信被貶連累了自己丈夫的前程。如今見張攸青雲直上前程似錦。這一層擔心也就漸漸沒了。說話的時候也就少了些往日的尖酸刻薄。刻意學了幾份老太太的雍容大度。她唯一不滿的是媳婦頭胎生的是女兒。但既然小兩口年輕。她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是平日多留心宜子的方子。不時在媳婦面前埋汰幾句。
大太太馮氏如今身體不好。三太太孫氏又遠在江寧。老太太顧氏又撒手不管內院事方氏便赫然成了當家主婦。別的事務還交割一些給媳婦。惟有金錢大權她是半點不肯撒手。身邊的兩個年長媽媽都是算盤珠子精響地人。這一日。上上下下裁新衣的用度賬目報上來。她硬是雞蛋裡挑骨頭找出了兩項不那麼妥帖的駁了。這才心滿意足地出了小議事廳。
“太太。二小姐地婚事也近了。這嫁妝地事情既然擬好了。是不是問問老太太?”
雖說玲瓏如今已經老大不小。但東方氏盤算著老太太都能把心腹靈犀給了張越。便也打算稟明瞭顧氏。把玲瓏給張超開臉做姨娘。畢竟媳婦一直養不出兒子總不是一回事。這時候聽玲瓏這麼一說。她眉頭微微一皺。旋即便嘆了一聲。
“咱家第三輩男娶女嫁本來用的就是公中的錢。怡丫頭雖說不是我肚子裡生的。畢竟是嫁去簪纓的公侯之家。怎麼也不能失了體面。這嫁妝單子我都是盡著晴丫頭當初出嫁時的份例。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