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打算和她打好關係的,但這一刻,他卻是一點都不想了。而且,如果她下次還想胡弄他,他也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如枚與爹孃說了幾句話,初一沒讓她縫衣服,就自己收拾了一下,燒水洗臉,就上床休息了。
這一晚,就這樣平靜的過去。
第二日,他們用過早餐,便將東西打包,由富貴帶著,到外婆家裡探親。
顧寧和冷少霆都是步行過去的,也沒有騎腳踏車。
這一年,他們家的日子好過了不少,父母對他們也很慷慨。
除了籃子裡的肉、菜和點心之外,他還給了富貴一些零花錢,這些都是給孩子的。
除此之外,還有兩包煙和一瓶酒。
農村人不喜歡抽菸和喝酒,用來招待客人的,都是很珍貴的。農村裡的漢子,雖說沒錢,可吸菸的人卻是不少。
可以說,凡是已婚男子,無一不吸菸。一盒一盒的,都是高檔貨。
至於裝的,那就更不用說了,除了領導,沒有人會有這種東西。
村裡的人,都是帶著酒瓶來的,過年的時候,喝上一小杯,比神仙還高興。
因此,這份禮物,絕對是一份大禮。
富貴蒯了筐,覺得自己的腰桿挺得更直了。
她拉著他的衣領道:“到了那裡,不要多吃。他們的伙食沒咱們家好,你別餓著了,讓我給你做飯。”
為了讓孃家省下這一餐的錢。家裡條件這麼差,能省就省,能幫就幫吧。
聽到這裡,賢良猶豫了一下。
如枚父親給賢良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出聲,賢良確實什麼也沒說。
眾人都在院中,如枚將父子二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也不多說什麼。
韓擒抱和崔珏都是聰明人,稍微一查,就明白了賢良在想什麼。
二人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眾人看著富貴快樂的蒯著筐子離去,然後分別回到屋子裡。
屋外的雨已經結了一層,屋頂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層,十分的寒冷。
賢良和如枚跟在父親身後,見母親不在,賢良便道:“父親,我只是想讓我叔叔在這裡幹活。
如枚一聽,眉頭一皺,只是瞪了父親一眼,等著父親的回答。
如枚父親一屁股坐下來,道:“你的心思我當然明白,這件事情我也考慮到了,不能讓親人加入。你母親雖然不說,但她也明白,在家裡呆不了多久的。”
“老金的事,金環一走,老金和金柱就成了他們的累贅。江軍的父親,江民的父親。”
“他們兩個也就算了,大家都是一丘之貉。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有你叔在,我也沒辦法。他是我的長輩,也是我的親人,我和你母親都要給他面子。久而久之,他就會對窯廠指指點點,那就更糟糕了。”
“你那些堂兄弟,就更不用說了。他住的地方比較遠,所以不可能每天都去。在這個窯子裡幹活,家裡的衣食住行都要包。他走了,再回來,事情多著呢。”
“他們雖然是親人,但時間一久,他們就會成為敵人。別說你母親不同意,就是我們也不會同意的。”
“我再跟你們說一句,等你們三個都結婚了,你們就讓他們來吧,或者乾脆什麼都不來,免得起衝突。”
聽到父親的話,如枚鬆了口氣,她和父親的想法一樣。
聽爹這麼一說,如枚繼續道:“我同意你的說法。大家都是一夥的,免得起衝突。否則,我們就沒法做生意了。”
“我們一家人,為了開這麼個賺錢的窯子,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氣。我們才剛剛有了點起色,如果被那些親戚們毀了,我們一家人可就沒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