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酒的方子已經整理在一本冊子裡,買回來的幾個奴僕都識字,所以買下他們的價格也會比普通的奴僕貴上幾兩銀子,但趙言覺得著這些銀子花的很值。
人都不用他培訓,一人發一本冊子學習就行,這節省了他很多工作。
又到了上早朝的時候,趙言站在黃侍郎後發呆,朝堂上的事基本輪不到他發言,幾位閣老和尚書嘴巴就像機關槍,噼裡叭啦的爭執沒完。
大佬吵架,他們這些蝦兵蟹將聽著就行。
有些戲是演給皇上看的,吵的越厲害皇上才會少些忌憚。
有這個時間趙言已經在想如何向戶部要銀子了,橋要建,銀子肯定要提前到位他才好部署工作。
之前遞過去戶部的要款條子按理說今日就會有回覆,趙言決定先等等看。
不行他再想別的辦法。
午時。
從膳堂吃完飯回來趙言熱的汗流不止,他這個官位還不配擁有冰消暑,熱也只能捱著,想到戶部那邊至今沒有半點訊息後他不由心生煩躁。
建橋時間本來就緊,戶部繼續拖下去受苦的只有無辜的百姓。
曹典站在值房內品茶,他捱打過的地方正在以極其緩慢的速度癒合,現在他是能躺著就不站著,能站著就不坐著,天氣越熱他怕傷口潰爛只能更加註意。
心裡的火氣不能朝著皇上發,所以他轉移了怒火到其他地方,這幾個月其餘幾個部門都對戶部恨的咬牙切齒,如果他們的怨氣能化為火氣,那戶部早就被燒的面目全非了。
“曹大人,兵部又來催款了,咱再不給那幾個蠻橫的粗人估計要打上來了。”周侍郎緊皺的眉頭可以夾死蚊子,他現在下值都是躲著人走,生怕那些人要不到銀子就來堵他。
那他可就太冤枉了。
明明是曹典一直不做人事,他夾在中間也是左右為難,給了得罪曹典,不給其他五個部門的人恨不得生吃了他。
“大人,還有刑部……,對,工部現在也催的緊,今日已經來催三回了。”
曹典不以為意的喝了口喝茶:“才三回啊,且讓工部繼續等著吧。”
才三回!
聽著曹典那欠揍的語氣周侍郎少有的覺得不耐煩,把私人恩怨擺在明面上他不覺得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曹典越囂張他就越害怕。
可別禍害到無辜的他,捫心自問他在戶部做事還是很負責的,他只是慫又不是傻。
“大人,那兵部和刑部要款的條子要批嗎?”這兩個部門出了名的煞氣重,周侍郎可不想跟兵部和刑部對上。
“批了吧。”
總算讓曹典鬆口周侍郎覺得他這一趟就沒白來。
趙言打發人去催了第四趟戶部依舊在裝聾作啞,看小吏一聽到是去戶部催款的命令臉就白幾分的趨勢,趙言打算親自出馬了。
“周大人,戶部又來人了。”
周侍郎麻木的抬起頭沒什麼感情的說:“本官教過你的,隨便打發了就是。”在他看來已經拒了四回再加上一回也不是什麼問題。
“可週大人,這次是工部的趙郎中親自來了,下官說不過他啊。”小吏十分為難,他說一句趙言很快就能給他反駁的徹徹底底,從前的招數對別人還行,對上趙言那是半點用都沒有。
周侍郎默默問候了曹典的祖宗十八代,要不是曹典故意卡著他也不至於被工部的人找上門來。
努力擠出營業般的笑容後周侍郎親切的接待了趙言,“趙郎中坐下喝口茶,戶部繁瑣的事情太多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趙郎中諒解。”周侍郎的態度十分溫和有禮。
“周大人說笑了,來叨擾周大人辦公才是我的不是。”趙言熟練的打起官腔,“敢問周大人,建橋的款何時才能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