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他。燈光下,要她在床上和他面面相對,實在不自在。
床頭的燈被關了,林牧之的身子捱過來,從後面半摟住她。
周圍是盡他的氣息,她終於沒辦法裝作毫無反應,於是翻了個身,面對他。
而這個姿勢彷彿是默許了一般,他的唇開始從側面吻她的脖子。細膩灼熱的吻一路往下,一一侵佔她的肩膀,鎖骨,胸口。手也開始在她身上進行另一番的節奏……他的技巧一向很好,又太熟悉她的身體——安以若只覺得身體裡的那些因子在跳動!
他的嘴在她鎖骨的那顆痣上啃咬留戀。
那顆痣只是安以若的一個胎記,可是每每到了這個時候,成了重要的道具。難道真如於一淼說的,是因為她這顆痣的位置生的性感?
“專心一點。”他親吻著她的胸,彷彿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狠狠地一口咬下去,含住不放。
以若一陣戰慄。所有的思維彷彿短路。
意亂情迷之際,她咬住了唇,忍不住想,他怎麼可能做到在白日裡對她不冷不熱之後,還能爆發出這樣忘乎所以的熱情?
對男人來說,情和欲,果然是可以分開的。
有一陣子告別了彼此的身體,事後安以若感覺並不是很舒服。
身上是汗水流過,膩得難受。可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這才是傷身動骨,累的只想閉上眼好好睡。
她想,自己果然是不適合運動的,當年讀書的時候,跑步什麼的她都編一切可以編的藉口請假。導致又一次體育老師問她:“安以若,你這個月是不是內分佈失調啊!”
平靜很久以後,林牧之仍然伏在安以若的身上,她微闔著眼睛,任由他去。他一直很安靜,她以為他已經睡著,正打算把他從自己身上輕輕挪開,結果聽到林牧之低低地說了一句:“安以若,明天和我去見一個朋友吧?”
安以若這個只想睡,咕噥一句“恩”
過了好久,林牧之都沒說話,房間裡靜到聽得見他的心跳聲和呼吸聲。安以若覺得自己快要睡著了。
可是朦朦朧朧見彷彿聽到林牧之說了一句“安以若,你什麼時候考慮媽的提議。”
以若頓覺得睡意全無。可是她實在又給不了答案。只好裝睡,但裝的著實難受,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不知過了多久,林牧之幫以若掖好被角。翻身安分地躺好。
房間裡又恢復安靜。可是空氣裡分明瀰漫不安分著躁動。
一覺睡到自然醒。
以若收拾妥當下樓的時候,林牧之他們已經在等她吃飯了。
她也不好意思,道了一聲,“爸,媽,早!讓你們久等了”
林父,林母一副瞭然的表情。
靠著林牧之旁邊坐下嗎,以若以極低的聲音問他“怎麼也不叫我?”
林牧之看她一眼,安然的說一句“你需要休息!”
安以若只可惜,眼神不能殺人。
一頓早飯,吃的以若極不安生。林母席間時不時看著以若,似有話說,有好似說不出口。
以若打量自己,似乎沒什麼不妥。可是那種眼神真讓自己坐立難安。
下午從大宅回來前,林母偷偷把林牧之拉到一邊。以若越發迷惑了,但也只能迷惑。
一直到坐在車上,安以若還在想著那個問題。
“林牧之,你回來前,媽和你說什麼?”
林牧之看她一眼,嘴角含笑,“你想知道?”
他平時要麼不說話,要說話又總是喜歡掉他胃口。
他越這樣,她越急了,“你賣什麼關子呢!”
林牧之不說話,繼續笑。單手調低車內的觀後鏡,“你自己看吧”
以若不解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