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的性格悲劇,以至最終,他無法抗拒來自周圍環境的壓力與深刻的自我罪錯感而走上精神崩潰與肉體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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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
由於她極具傳奇色彩的身世,造就她一生敢愛敢恨,不同流俗,不拘俗禮,卻又情深義重,一諾千金。從一出生,便註定了她一生的悲劇命運,還有血泊的嬰兒時便嫁與瞎子為妻,有了一個只有名份沒有實質的婚姻,這段讓人尷尬又辛酸的姻緣使她一出場就極具神秘色彩,繼而她的叛逆性格與複雜身世,使她在那樣的戰爭環境中災像環生,最終死在丈夫至交的槍口之下。她與丈夫陳樸真生死不渝的情愛成為整個作品的靈魂與亮點,她的死加劇了陳樸真的悲劇命運,使他一步步走向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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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牙:
這是作品中另一個傳奇人物,他在戰爭年代的惠濟河兩岸赫赫威名,卻在戰後不拘小節,匪氣十足,竟趁陳樸真入朝參戰生死之明之機佔有朋友之妻,結果使陳樸真的至愛妻子死於非命,他自己也最終死於生死之交的戰友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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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姑:
這是個貫穿全書的人物,是全書的穿針引線人,當年歷史的見證人。小說就是從她給陳樸真的二女兒“我”講故事開始的,作為小說人物,這個的角度決定了她最有歷史的縱深感與生活厚度,相比較蓮的波辣外在;秀姑是含蓄內斂的,她把情感壓在心底,一直在為自己的心上人默默地犧牲與付出。小說在結尾的時候給了她重重一筆,使她身上所散發的人性光彩與思想的光輝遮過了幾乎全書所有人。除此之外,作者透過這個人物還試圖告訴人們:愛還可以以這樣的方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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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 想看書來
文字片斷
片斷之一:
鄉下的集,初一十五是大集,三六九是小集,陽集是個小集子,從東到西,也就一二里,擺了農具,雜貨,小吃的攤子。固定的商鋪也只幾家,高高的大瓦房,厚厚的門板,櫃檯裡外,糧食,布匹,酒缸和油桶,油是煤油,鄉下人點燈用的,洋火堆在貨架上,馬燈齊齊的一溜,擦拭得很亮。當街的東頭,有李家的綠豆湯,胡家的小豆包,餘家的油果子,應季的水果不過是些桃紅杏黃。那年月的鄉下人,逢集糴糧食,三里五里,擓來集上賣了,買些針頭線腦。街西頭一些筐蔞,一年一年,守著滿堤的白蠟條,編筐做蔞早在那個時節,就成了家鄉人賺錢的副業。
街西一個算卦攤子,守攤子的瞎子姓趙,三十上下年紀,攤子就在那地上,是二尺見方的紅布,四角壓著石頭、竹板,還有書。書是一本畫著陰陽八卦圖案的書,有那好奇的翻翻,淨曲曲彎彎的符號。
算卦的來了,攤子前蹲下來,叫一聲,應一聲,那模樣倒像個看病先生。來算卦的大都是些女人,瞎子雖說看不見,人卻不委瑣,一看就是好人家出身,若有一副好眼,應算是幾分人才了。
那天半晌午,瞎子正跟人掐著生辰八字,就聽得身後有人摸摸索索。瞎子說,有事到臉前頭來。人就笑:給你尋了個媳婦,小了點,擱這兒了,閒了招呼招呼。瞎子回頭摸了一把,軟軟的,像只貓。
瞎子不是全瞎,湊眼前細看了,是個血娃娃。
那人說:行好,全當可憐她,熬上十來年長大了,好歹不算你個親人嗎?見瞎子只是搖頭,不管不顧地放下孩子就走了。
那人剛一走,孩子就哭了。來算卦的是個女人,懷裡抱著吃奶孩子。瞎子說,行好,這一卦算完,我不要你錢,給這小孩一口奶吃。
孩子餵飽了,乖乖地躺在卦攤子旁邊,不哭不鬧。瞎子閒下來,兩手託著,小心地摸那臉,摸一下,手就縮了,感覺不像臉,倒像一汪水,一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