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顯朗聲笑道:“正是本王。”
一般人被這麼問起,多半會回答道:“正是在下。”用一個謙稱,可是吳顯非但沒有半點的歉謹,反而是自稱本王,由此可見,吳顯那骨子裡面的傲氣。
說來也是,吳顯畢竟是北漠的王上,北漠的民風素來如此,吳顯有這樣的性格,也不足為奇。
沈墨卻沒有被吳顯的氣勢嚇到,他冷聲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今日都休想帶走雙喜!”
吳顯勾唇笑道:“你可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叫做不自量力?”
沈墨站直了身子:“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就應該頂天立地,斷斷沒有退縮的道理,你若是執意要帶走雙喜,那麼,我說了,你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雙喜聽著沈墨堅定的話語,心中是萬分的感動。她沒有想到,一向看起來稚嫩的沈墨,會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這份對她的保護,不比他的任何一個哥哥差。
感動歸感動,雙喜的心中,現在除了感動,更多的則是憤恨,當然,這憤恨肯定不是衝著沈墨的,而是衝著吳顯的!
雙喜抿著唇,怒目看著吳顯。
吳顯察覺到了雙喜眸子之中的憤怒,對著雙喜說道:“女人。你和我走吧,和我走,我就不會傷害這個小子!”
沈墨上前一步,大聲說道:“休想!”
雙喜嗤笑一聲:“吳顯,你貴為北漠的王上。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偏生的要糾纏我?”
吳顯不由自主的回道:“當然是因為……”說到這裡,吳顯又停住了,他竟然自己也不知道!
他到底為什麼這樣在意她呢?開始時候,接近這個小女人,是因為覺得她有趣,可是後來呢。除了有趣之外,好像又多了一些別的東西。
還記得,那時候他夜闖嶽將軍府上,然後逃到她的閨房之中,她有些驚嚇,但還是鎮定自若的伸出援手。還有當初在野狼谷,她明明是害怕自己,厭惡自己,可還是出手救了自己。
他當初只是隨意的救下了乘著瘋馬的她,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見記著這恩情……這樣的愛憎分明的女人,實在是讓人忍不住的想去接近。
她北漠的女人不一樣,和安慶朝的女人也不一樣,她有她獨特的性格,有自己的做事方式,一切的一切,都不知不覺的吸引著他……
在雙喜問起他為什麼要糾纏她的時候,吳顯想告訴雙喜那個千篇一律的答案,因為她有趣,可是現在,他卻是說不出來這樣的話了,他在意她,想得到她,似乎並不緊緊是因為她有趣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驕傲吧允許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逃離自己?吳顯在心中暗自問著自己。
不過這個念頭,轉瞬之間,就被吳顯自己給熄滅了。
吳顯的雙眸之中,帶起了一絲迷茫。
吳顯壓下自己心頭的那種茫然和不知所措,然後對著雙喜說道:“因為你是別人代替不了的。”吳顯說這句話的時候,在裡面夾帶著了一絲情感,這情感早就走了,在雙喜逃離北漠的時候就有了,在他看到雙喜和陳子榮在一起,憤怒的時候就有了,可是,他說不上來,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
若是往日裡,心平氣和的雙喜,許是會感受到吳顯的情意,但是這個時候,雙喜對吳顯,只有憤慨,哪裡會去仔細想吳顯話語中的意思啊。
雙喜無奈而認真的說道:“吳顯,我必須和你說明白了。”
吳顯望著一身粉色襦裙,有些倦怠,但又顧盼生情的雙喜,心中有一種預感,雙喜說出來的話,一定會是讓他傷心的話語,但是吳顯還是安靜的聽了下去。
只聽雙喜紅唇微啟,聲音之中,帶著一種沉甸甸的感覺:“吳顯,我覺得,我安雙喜從來沒有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