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二級廚師距離他們有多遠呢,馮保國是三級,顧舜華是特批的二級,但是顧舜華必須持二級廚師幹滿兩年,才有資格參加考試去考一級,一級持有兩年才能考特一,特一再持有兩年考特二,也就是說,顧舜華按部就班,就算每過兩年她就能順利地參加考試並且過級,那也得再熬六年才能考到特二。
可這考試難得很,真不是一般人能考的,她還不一定能考過呢!
所以陸問樵於他們來說,就是摸不著的人物,別看馮保國幾個和人家年紀差不多,但平時見到人家,得尊稱一聲陸師傅呢。
結果現在,他們要和人家同臺競技了。
馮保國:「那咱不都成了他的陪襯?」
順子:「說得可不是麼,咱幹嘛非要和他比!」
顧舜華聽他們這麼說,勸道:「管他呢,反正咱們進了決賽,說明咱們技術也到家了,而且我們紅案要選十個人呢,總不能個個都是陸大師傅這種檔次的吧!」
馮保國卻嘆了口氣:「小師妹啊,我給你說說都有誰吧,現在光我知道的,就有全聚德的嶽田濤師傅,那是一級廚師,還有豐澤園的嚴川師傅,那是特一級廚師,這都是咱們平時知道的,還有北京飯店的幾位特一,北京友誼賓館餐廳部的,新僑飯店的,和平賓館餐廳部的,不是一級就是特一,還有兩個特二,還要我繼續說嗎?」
顧舜華也是蹙眉,不過想想:「倒是也正常,這次青年烹飪大賽敲鑼打鼓上報紙,回頭決賽還得去人民大會堂,各派菜系各家飯店都卯足了勁想露一手,可咱們也不用怵陣,各位師兄都是手底下有功夫的人,上席面的菜一口氣也能做不少,我爸教給我們的一道菜,我覺得到了哪裡都不至於不上檯面,咱把自己的手藝磨練好了,未必就不能拼一拼,至於什麼菜系,什麼面子,咱先不管,如果是因為那個咱沒被選上,那也不跌份。」
顧舜華這一說,幾個師兄倒是覺得有理:「師妹說的是,管他呢,咱反正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咱就是三級廚師,沒名沒姓,贏了咱賺了,輸了也不丟人!」
北京地區的決賽是在北京飯店舉行的,到了那一天,北京飯店大廳佈置一新,正中間掛著巨大的條幅,進入決賽的北京大廚雲集一堂。
一進大廳,勤行裡各路人馬都互相寒暄一番,平時大家都是四九城混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飲食公司開會也遇到過,差不多的都能臉熟。
顧舜華大致掃了一眼,果然那位陸問樵師傅來了。
陸師傅挺年輕的一個人,長得高高瘦瘦的,穿著中山裝,見到誰都不太打招呼,繃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了他三百塊。
用馮保國的話說,那就是「整天介裝大尾巴鷹」。
但說這話,怎麼都透著酸,年紀相仿,人家確實現在比自己強不少,特二級的廚師,工資高几十塊,估計一個月得上百了。
說話間,全聚德的嶽田濤師傅,還有北京飯店豐澤園的幾位都來了,顧舜華便和對方打了個招呼。
大多都是挺和善的,畢竟都是混這一行的,顧舜華之前寫文章也小有名氣,友誼賓館的大師傅還特意問起這一茬來。
一起過來的還有福德居的黃經理,帶著手底下幾個大廚,要說這福德居也是老對頭了,這個時候見了面,大家倒是也熱絡地打了聲招呼。
黃經理還特意問起來牛得水:「他人呢,沒瞧見!」
顧舜華便笑著道:「剛才還看到,沒準也正找您呢。」
這麼四處寒暄一番,顧舜華心裡大約有了底,四九城裡名廚掌勺或者名廚掌勺的弟子,該參加的可真是都參加了,這決賽絕對不是能隨便混的,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頭來!
比賽很快開始了,一共分三關,第一關是基礎考驗,竟然是用豬大腸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