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鬧了。
最重要的是,神京城內大勢剛才平穩。
杜倫幾人不過迂腐書生,處置了也就處置了。
可杏兒……卻是父皇生前最重的孫女。
宗室及文武百官中,與她交好的不知凡幾。
動靜太大了……”
隆正帝聞言,面色連連變幻,最後,終於撥出了口惡氣,沉聲道:“十三弟所言有理,此時西域正在惡戰,前途未明,厄羅斯不可以等閒視之……
也罷,朕先讓明珠回府閉門思過。
待訊問清楚杜倫謀反案後,再做處置。
她若真的有異心,參與其中……
哼!”
贏祥聞言,暗自鬆了口氣,笑道:“還是臣親自去一趟吧,去晚了怕遲了。那朱正傑……”
隆正帝聞言,乾咳了聲,他知道許多人都對飛揚跋扈的朱正傑不爽。
朱正傑不是賈環那種飛揚跋扈,賈環的飛揚跋扈,只有在旁人招惹他的時候,他才會張揚。
而朱正傑,卻如同一條瘋狗一般,飽含攻擊性,見誰咬誰。
他最放肆時,敢見贏祥而不跪……
雖然被隆正帝教訓了一通,卻依舊沒多大收斂。
此刻隆正帝聽出贏祥話中之意,他先看了看左右,見只有遠處殿門處才有一小黃門在,連蘇培盛都出去辦事了,才道:“十三弟,朱正傑不過是朕養的一條惡犬,等咬完該咬的人,這條惡犬也就無用了。到時候,殺了安撫人心便是。
這是帝王之道,歷代君主,無不以此清理朝綱。
十三弟且再忍忍吧……”
……
“今古山河無定據。
畫角聲中,牧馬頻來去。
滿目荒涼誰可語。
西風吹老丹楓樹。
從前幽怨應無數。
鐵馬金戈,青冢黃昏路。
一往情深深幾許。
深山夕照深秋雨。”
聽風水榭內,靜謐無聲。
眾女子痴痴的望著林黛玉筆下那張紙箋,好似那不是一張紙箋,而是一位……多情公子。
唯有贏杏兒的面色古怪,趁著其餘人都出神之際,她悄聲問林黛玉道:“這真是他寫的?”
林黛玉斷然否定道:“不是。”
贏杏兒嘴角抽了抽,眼神嗔視著林黛玉。
林黛玉小眼神比贏杏兒靈動多了,眨了眨後,俏皮一笑。
那些人雖然沒甚惡意,可她也不願別人笑話賈環粗鄙不文。
“一往情深深幾許。
深山夕照深秋雨。”
杜真喃喃自語,唸了一遍又一遍。
腦海中,卻已是勾勒出一偏偏濁玉公子,身著白袍,腰懸寶劍,眼若星辰,眸色憂鬱。
龍蟠鳳逸,倚立星辰下。
他允文允武,灑脫不羈。
他重情重義,且從不倚紅偎翠……
這世上,竟有此等郎君。
一旁處,林黛玉和贏杏兒見靠在跟前的杜真,面若桃紅,眼若秋波,呼吸急促,眼神迷離,兩人將將是“過來人”,豈有不明白這丫頭動情之理?
偏兩人都受了某三孫子的影響,性子裡都帶著促狹氣,兩人你看我一眼,我拋你一眼,暗自偷樂。
杜真畢竟不是傻子,沒有完全沉迷。
感覺到身旁的動靜後,先是俏臉一紅,隨即正色道:“林兄,這兩首詞,當真是寧侯所作?”
林黛玉反問道:“杜兄,你定是飽讀詩詞的,你可曾在前人的詩集詞卷中,看過這二首詞?”
杜真緩緩搖了搖頭,看著林黛玉几上的紙箋,真心愛到骨子裡去了,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