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敢去提拔一個忘恩負義之輩?
不止陽城子劉大能,東昌子、沙城男等一眾黃沙舊將,全都急道:“老管家,我們都是當晚輩的,哪裡做差了您只管打罵就是,哪怕看在先父先祖的面上,還請指點晚輩們錯在哪兒了,我們改正還不成嗎?”
秦忠冷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卻沒有解釋的意思,道:“一個個都得意忘形,忘了自己有幾斤幾兩了。真當你們這身爵服是靠你們的能為掙下來的?
我看你們不是不知道,是裝著不知道。
你們是因為心裡不服,對不對?
呵呵,你們只管不服吧,日後也少往國公府來。
什麼時候你們憑著真能為,能讓人喊你們一聲爵爺,再來這個門兒,老頭子給你們磕頭請安!”
說罷,留下一門口滿臉羞臊的武勳大將,轉身進門,又讓門子把門關上。
……
“爹,我不明白,為何您不給外面那些叔伯們說明白,還不讓我警告身邊那些臭小子們?
環哥兒說您是為了讓宮裡那位安心,可縱然如此,也不必鬧成這個局面吧?”
秦家丘威堂內,聽完秦忠的話後,秦風有些不解的對秦梁問道。
秦梁丹鳳目微眯,淡淡的瞥了秦風一眼,秦風臉上的不忿之色頓時無影無蹤。
一旁,賈環夾起一塊張氏挑給他的肉鋪,放進嘴裡美美的嚼著,看著秦風倒黴的樣子,不厚道的嘿嘿樂了起來。
秦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秦梁哼了聲,對賈環道:“環兒,你給這個不成器的東西講講。”
賈環忙擺手道:“義父,孩兒比風哥差遠了!風哥,那是能文能武,上馬可殺四方,下馬可……哎喲!放手!風哥,我錯了!”
賈環還沒說完,就被秦風從一旁擠過來掐住脖子,搖晃了起來,立馬投降道。
他說的這些話,正是近來衙內圈子裡刮的妖風。
秦風此刻聽他打趣,一張臉臊的紅到耳根,豈肯輕饒他,羞怒:“好你個臭小子,別人笑話倒罷,你也這般笑話我?為了這些放屁話,牛奔那幾個見到我就冷嘲熱諷,你不替我解釋一番,還好意思在家裡說?”
賈環笑的喘不過氣,咳嗽起來,唬的張氏忙讓秦風鬆手。
見賈環漲紅了臉,張氏惱道:“風哥兒,你怎地這般莽撞?沒看到環兒連氣都上不來了,你還掐?
要是掐出個好歹來,看老爺和我怎麼收拾你!”
秦風見賈環被張氏摟著脖頸撫背順氣,那副心疼模樣,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生生氣死過去。
賈環堂堂武宗,別說這一會兒功夫不呼吸,就是再閉氣一炷香功夫,睜開眼照樣活蹦亂跳。
賈環讓張氏照顧了會兒,見秦風嘴都快氣歪了,秦梁也好笑的看著他,忙從張氏懷裡坐起,謝過後,又“噗嗤”一聲笑出來。
不過見秦風真的快炸了,趕緊斂了笑容,正色道:“風哥,很簡單!不是隻有咱們是聰明人,明白人,外面那些話,只是為了迎合一些人的心思罷了。
你真當他們是心思淳樸,才被人哄了去?
你只是心地太善良,不願去承認那些真實的醜惡罷了。
呵呵。”
秦風聞言,頓時不出聲了,臉色隱隱有些難看。
賈環當真秦梁和張氏的面,直言道:“風哥,你就這點不好,讀書讀迂了。
滿心的仁義道德,總把人想的太好,也總想不負每一個身邊人。
可你要明白,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與我們一起走到最後。
不是我們要放棄他們,是他們自己墮落了,自己將自己的前路斬斷。
大浪淘沙,烈火焚金。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