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場,卻是比嫁做商人婦還要悽慘。
嫁做商人婦,就算淪落悲慘,也要到年老色衰後。
可一入高門,規矩森嚴可怖,要不了二三年,也就香消玉殞了……
從無例外。”
此言,連環三都忍不住微微動容。
從無例外四個字,滿滿的血腥氣。
環三沉吟了下,笑了笑,道:“我這個人,雖然多行霸道之事,但也最公道。
本只想請你們來家裡做做客,陪我幾個……好兄弟,聊聊天。
不想無意間竟行了壞事。
不過你放心,總不會讓你們因此而受累的。”
雖不知這位惡名滿江南的侯爺到底有什麼法子,可他既然這般說了,徐妃青相信他能做到,心裡落下一塊石。
再看看面前一身土豪金的員外,眼中形象已然不同。
論起來,這少年郎,真真好相貌!
“誒……”
見徐妃青怔怔盯著他看,那年輕員外一擺手,不滿道:“不要打我的主意,你想的怪美!”
想的怪美?
徐妃青更怔住了……
她想什麼了?
“咯咯咯!”
一旁,依偎著環三員外緊坐的小么兒樂不可支的笑出聲,還伸出一根細白的手指搖了搖,道:“不要打我們家三爺的主意哦!”
徐妃青方才回過神來,面色古怪的看著這一對湊不要臉的主僕。
天地良心,她們這樣的人,但凡有一分清醒頭腦,都不會往高門裡去。
對她們而言,那不是榮華富貴,那是閻羅地獄。
再者,眼前這位主兒在江南士林中的名聲,用臭不可聞都是褒讚了。
作為士林訊息傳播最廣最快的青樓楚館秦淮畫舫,徐妃青對此人先入為主的印象,只能說……
是人渣中的人渣,敗類中的敗類。
他們居然擔心自己覬覦他,還想的太美……
“噗嗤!”
徐妃青忍不住一笑。
心裡對這位員外的印象,再次重新整理改觀。
雖然麵皮極厚,也極自戀,但似乎……沒傳聞中那麼壞,就是有些混不吝。
不過這個想法隨即被打破……
“喂,你也算是花魁。你瞧瞧她們,一個個把客人服侍的那麼爽利,你怎地就會說些破事?
你這花魁,別是自己吹出來的吧?
我就知道,杏兒……明珠準不會將好的留給咱。”
環三員外見徐妃青偷樂,頓時不滿道。
他身旁的小么兒還點頭附和道:“是不怎麼樣,也不知道給三爺捶腿……”
說罷,狗腿的給員外爺捶起腿來。
徐妃青真真咬碎一口銀牙,她出道這些年來,何曾給人捶過腿?
當真覺得做不來這事,她強笑一聲,道:“員外爺,奴家……不善此道。”
“那你會做什麼?吹簫……算了,地方不對。”
這話更讓徐妃青臉色紅白相間,心裡又輕吐一口氣。
就聽那可惡之人繼續道:“那就唱個曲兒吧,唔,****如何?”
那捶腿小么兒笑的快喘不過氣來,一邊捶腿一邊大聲呼道:“對,就給三爺唱****!!哎喲……”
她聲音太大,驚動了其他桌上的人。
聽她說這話,啐聲飛起,還飛來了一個香蕉幾個蘋果金桔……
硬些的香蕉、蘋果被環三員外攬下了,漏過一個金桔,砸在了小么兒腦門上。
環三員外不樂意了,將香蕉撥開皮遞給小么兒,對那幾位道:“對面幾位大爺,好端端的砸我小么兒做甚?就算欺負人,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