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帕子什麼的也就是了。用這麼硬的玩意兒砸人,砸壞了怎麼辦?”
明珠少爺哼哼道:“這等教壞主子的小么兒就該被砸壞!怎地,你不樂意?”
環三員外癟癟嘴,道:“又不是我們的不是,誰讓你們將好的都瓜分了,就留下一個啥也不會的給咱。
連捶腿都不會,就只能讓她唱個曲兒了……”
“徐姐姐是最善詩詞文墨的……”
給明珠少主斟酒的那個花魁輕聲辯解道。
瀟湘公子等人聞言登時鬨笑起來,雲來公子起鬨道:“原來人家是大才女,員外爺,快和她附詩一首,不能讓人小瞧了去!
哪個輸了,哪個唱曲兒!”
明珠少爺譏笑道:“看員外爺這身打扮,想來也是爆發戶之流,哪裡通什麼文墨?
照我說,你也別暴殄天物了,將這通文墨的姑娘讓給瀟湘公子得了。
你還是和你這小么兒,一起唱那****吧。”
這話,也就明珠少爺說得。
還別說,效果極好。
一群公子哥兒和花魁們,都笑噴了。
“誰說的,誰說的?誰說咱不通文墨的?咱肚子裡都是墨水!”
環三員外氣急敗壞的叫嚷道。
小么兒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咱三爺厲害著呢,比狀元還厲害,一口能喝一海碗墨!”
“哈哈哈!”
一眾人愈發笑的前仰後合。
徐妃青也感覺到了這一家人的快樂,輕笑了聲,眸光流轉間,笑道:“還請員外爺點題限韻。”
“什麼?”
環三員外眼中閃過一抹茫然,問道。
“噗嗤!”
徐妃青著實忍不住好笑,可笑罷就後悔了,心裡打起鼓來。
眼前這位別惱羞成怒,當場讓她吹簫……
好在,這位爺還沒這麼不靠譜。
環三見被嘲笑,勃然大怒,道:“你別以為我不懂,咱也別來虛的。作詩不就是詠這個詠那個?今兒咱倆就比一比,咱們詠……詠蛤蟆!!”
說著,環三員外一指不遠處迎門而立的金蟾,大聲道。
徐妃青聞言,登時傻眼兒了。
還有詠這個的?
她抽了抽嘴角,在一眾鬨笑啐罵聲中,遲疑了下,道:“員外爺是主,奴家是客,客隨主便,員外爺先請。”
環三員外嗤笑一聲,道:“還說什麼最善詩詞文墨,到頭來還不如我!
先來就先來,小吉祥子,筆墨伺候!”
“得嘞!”
小么兒小吉祥子有些擔憂的看著員外爺,氣息有些不大足。
看到這一幕,眾人大笑。
環三員外沒好氣的拍了小么兒腦瓜一下,笑罵道:“你怕什麼?不知道員外爺最善寫詩嗎?”
小么兒眼睛滴溜溜的轉,不知在想什麼,面色卻愈發擔憂悲傷。
眾人也愈發好笑。
環三乾脆不理她,見徐妃青替他鋪開紙面,放好鎮紙,研磨好墨,信心十足的哼了聲,掃視一圈後,提起筆,道:“都瞧好了!”
說罷,沾好七分墨,在紙上氣如金戈勢若鐵馬般書下一首七絕:
獨坐池塘如虎踞,
綠蔭樹下養精神。
春來我不先開口,
哪個蟲兒敢作聲。
隨著徐妃青朱唇輕啟,將這首七絕誦出聲後,滿堂漸寂。
其她人都被這看似粗淺實則霸氣非凡的七絕所懾,唯有明珠少爺霍然坐起身。
本就明亮的大眼睛,愈發如驕陽般看向那洋洋得意笑的合不攏嘴的員外爺。
眼神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