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楣倒還支撐的起。
賈環微微躬身行禮道:“賈環見過太夫人。”
保寧侯太夫人楊氏見賈環竟像她行禮,一點不像傳言中跋扈的敢和隆正帝懟一架的模樣,頓時喜歡道:“寧侯好俊的相貌!”
賈環輕笑,這些年,還真沒幾個人誇讚他的相貌。
倒不是他生的醜,恰恰相反,他生的極好。
容貌肖母,再加上從武帶來的堅毅和英氣,相貌極佳。
當初贏杏兒能一眼相中他,交流之後,便託太上皇說親,除了賈環白手起家,確實出色外,不俗的相貌,絕對佔了一半功勞。
只是後來,隨著他地位名聲一步步如日中天。
再敢點評他相貌的人,就屈指可數了。
有資格的,沒這份閒心。
沒資格的,沒這份膽量。
卻不想,今日這位保寧侯太夫人會這樣說。
不過,她身為一品國候夫人,身份是夠了,說說也並不妨事。
賈環只笑了笑沒有說話,賈母便在一旁笑道:“他生的隨他姨娘……”
眾人恍然,卻不好再接話下去了。
姨娘生的,在這個時代並不是好話。
賈環面色淡淡,道:“老祖宗,若無事,孫兒就先回東邊兒去了。那邊還有人尋……對了,林姐姐她們呢?”
賈母道:“你林姐姐和雲兒一會兒去園子……環哥兒,今天太夫人和其她幾名誥命,是特意來尋你的,想尋你求個情。”
賈環眉尖一挑,笑道:“太夫人是來求孫兒的?不知所求何事……”
說著,他又看向保寧侯夫人。
這位白髮蒼蒼的老婦忽然紅了眼圈,落淚道:“寧侯,老身今年七十有六了,一生裡有二兒三女,如今除了一女外,都先老身一步走了……
就只一女,嫁給了繕國公府,如今卻也守了寡。”
“太夫人所言,可是石守珠的母親?”
賈環眉頭微微皺起,問道。
楊氏點點頭,急道:“正是,不過她與石守珠並非親生母子。她一生命苦,生了兩個都未長成。石守珠是從一位姨娘房裡抱過來,養在膝下的。”
賈環聞言,道:“那太夫人想怎麼辦呢?”
楊氏愈發落淚,道:“老身兒女都沒了,只剩下這一個女兒,所以想跟寧侯求個情,看能否將她贖出來……”
賈環聞言,想了想,有些猶疑。
賈母在一旁嘆息了聲,道:“環哥兒,外面的事,我理應不該說話。可今天在家裡的,都是幾輩子交情的世交,還有的是老親。你若能幫一下,就幫一下吧。若實在幫不了,她們也不會怨你。”
賈環聞言,看向其她五六位誥命,多是白髮,道:“諸位老夫人,亦都是這般情況嗎?”
除了一個哭訴道,是為了她被抓起來的兒子求情外,其她人都點頭,稱與楊氏類似,不過有的是女兒,有的是孫女。
賈環道:“這樣,諸位老夫人的府第,小子已經記下了。一會兒出去問問,能放出來的,一定爭取放出來。放不出來的,諸位也不要埋怨小子。
昨夜動手的雖是小子,但拿主意的,卻是宮裡的陛下。
否則,小子又豈能動一國公府?
除此外,還有幾家郡王府,縣主府。
宗人府宗正孝康親王已經得到旨意,此次但凡涉案的宗室,絕不可徇私枉法。
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
所以,小子只能盡力而為。”
數位老婦人聞言,無不感激連連。
都不是小門小戶的,大多見過太多權謀鬥爭。
也知道些官面上的語言。
賈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