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促狹的道:“不是又給小白雁踢了屁股吧!串好你是坐船,如果是騎馬的話屁股便要再遭折磨了。”
眾人一陣鬨笑。
卓狂生在高彥抗辯前,代他答道:“小白雁南飛了,高少正傷心欲絕,各位可否積點口德,放過我們情深一片的高少呢?”
慕容戰訝道:“我還以為小白雁永遠都不走了。”
高彥苦笑道:“你們說夠了嗎?他奶奶的,現在不是去打仗嗎?你們卻偏像閒得發慌,專來管老子的家事。”
眾人又一陣大笑。
高彥不滿道:“要告訴你們的我全說出來了,老子剛去出生入死,完成了最艱難的任務,那邊回來這邊卻要再到戰場去,你們想累死老子嗎?”
程蒼古笑道:“你高少身嬌肉貴,我們怎會不為你著想呢?所以今回特許你以船代步,上船後睡他孃的幾個時辰,等時候到了,鎮惡和劉先生會喚醒你,憑仗你對北穎口地勢環境的熟悉,擬定進攻的細則。你說哩!你不去怎成呢?我們不是為難你,而是尊重你。”
高彥頹然道:“各位大哥有令,小弟還有甚麼好說的?”
轉向劉穆之道:“先生也去打仗嗎?”
劉穆之有點不好意思的答道:“我從未上過戰場,所以不想錯過機會。”
慕容戰欣然道:“是時候哩!”
負責傳信的戰士聞言,立即拿起手上的號角,「嘟嘟嘟」的吹奏起來。
對岸的騎隊首先轟然呼喊,催騎而行。這邊岸上的戰士紛紛翻上馬背,旁觀者則歡呼喝采,以壯行色。
慕容戰大笑道:“今仗我們不但要奪回北穎口,還要宰了胡沛那狼心狗肺的混蛋,為祝老大報仇。”
說畢踏鐙上馬,領頭奔出。
劉裕和屠奉三從丘頂望去,海鹽火光熊熊,照亮了夜空,蹄音喊叫聲,不住傳來。城南碼頭處泊滿了北府兵的水師船,超過了一百艘,帆桅上的旗幟在火光映照中飄揚,在此情此景的襯托下,除了耀武揚威外,還予人一種張牙舞爪的感覺,令人感到戰爭的殘忍和冷酷。
劉裕道:“海鹽陷落了!”
屠奉三沉聲道:“該說是徐道覆把海鹽拱手讓予遠征軍,不過遠征軍肯定是空歡喜一場,因為那只是空城一座,無民無糧。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恐怕沒法混進城內找魏泳之。”
劉裕皺眉思索。
屠奉三訝道:“你在想甚麼呢?”
劉裕道:“我在想小飛和孫恩的一戰勝負如何?他們的決戰該有結果。真奇怪,當日天師軍和燕人連手進犯邊荒集,孫恩一副天師軍總指揮的模樣,不但挑戰小飛,還親自投入戰爭去,但自此則變得對天師軍愛理不理似的。到天師軍攻陷會稽,孫恩大事不管,只去追擊道韞夫人,這擺明是向小飛下戰書,似乎世間除小飛外,再沒有事物能惹起他的興趣,你說奇怪嗎?”
屠奉三點頭道:“確實是非常奇怪。據我得來的情報,孫恩與燕飛第二回交手後,把軍務交予徐道覆,教務則由盧循打理,他自己則獨居翁州,不但不理天師軍的事,且對世事不聞不問,連徐、盧兩人也似不明白他的轉變。”
旋又不解道:“你似乎曾和我討論過這問題,是否有新的想法呢?”
劉裕道:“我是曾向你提及三佩合一的異事,以向你說明並沒有甚麼天降火石,我更非甚麼真命天子,可是你不但不放在心上,還認為小弟我是應天運而崛起的人。”
屠奉三嘆道:“我並不是不把你告訴我的事放在心上,而是三佩合一這類異事太超越我的理解。唉!我是個正常的人,只希望身邊所有發生的事合乎常理,如此才有安全的感覺。可是三佩合一擺明是超乎常理的事,任我想破腦袋也想不通,比鬼神之說更令人難以相信,所以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