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把此事置諸腦後。你說吧!我們還可以如何呢?這是會令人想至發瘋的事。”
劉裕沉吟不語。
屠奉三好奇的問道:“你究竟想到甚麼呢?為何看著海鹽,卻可聯想到此事。”
劉裕雙目奇光閃閃,道:“據小飛所言,三佩合一可以開啟仙門。”
屠奉三道:“這正是我當時問你的問題,三佩既合壁,那仙門出現了嗎?”
劉裕道:“我也以同一問題問過小飛,當時他的神態頗為古怪,雖答我察覺不到仙門,但我總覺得他言有未盡。”
屠奉三揮手道:“我明白了,你是否想說三佩合一時,仙門一點不假的開啟了,燕飛亦察覺到仙門的存在,只不過為了某一原因,燕飛沒有告訴你事實。”
劉裕道:“只有這個解釋最合理,不止小飛感覺到仙門,孫恩也同時感覺到,正因如此,一直矢志成仙的孫恩對仙門以外的其它事全失去了興趣。”
屠奉三搖頭道:“你的話只說對了一部份,孫恩至少對小飛仍有很大的興趣。”
劉裕道:“他對小飛有興趣,可能仍與仙門有關係。”
屠奉三深吸一口氣道:“給你說得我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這種事,還是少想為妙。”
蹄聲自遠而近,一隊北府兵的騎軍正朝他們的方向奔來。
兩人連忙離開藏身處。
燕飛明白過來。
離天亮尚有個許時辰,他立在秦淮河南岸一所民房瓦頂上,遙望對岸的夜景,左方是夾岸對峙的秦淮樓和淮月樓,接著是跨河而過的朱鵲橋。
此時建康仍處於戒嚴的狀態,城內一片死寂,烏燈瞎火,只有一隊一隊兵衛巡邏的足音蹄響,透出一種緊張的況味。
雖說安玉晴是不拘俗禮的江湖兒女,可是於她夜息的時刻去吵醒她,終是不太恰當,所以他只好在這裡靜待黎明的來臨。
他想通的是魔門為何要派出高手於他赴孫恩之約途中截擊他。
魔門打的本是無懈可擊的如意算盤,只是完全低估了他。不過也難怪他們失算,因為任他們在連手決戰這方面如何經驗豐富、老謀深算,仍謀算不到世間竟有「仙門劍訣」這超乎世間所有武學的可怕功法。
孫恩曾兩次和他交手,但仍沒法殺死他,魔門的人正是怕歷史重演,所以要助孫恩一臂之力。在他們的估計裡,任他燕飛三頭六臂,但在三大魔門頂尖高手的圍攻下,能保命不死冒鋒突圍已非常了不起,且怎都會負上一定的傷勢,如此他與孫恩交手時,必無法逃出生天。
戰果當然在魔門的料想之外,燕飛的確受了傷,但魔門三大高手卻齊齊飲恨荒鎮,損失慘重。
魔門高手對燕飛造成的傷害是短暫的,在抵達洞庭西山前,他早復元過來,故能全力應付孫恩,也因而能力保不失,創下第三度於孫恩全力施展「黃天大法」下,全身而退的輝煌戰果。
但孫恩對他的傷害明顯與魔門三大高手於他的傷害不同,比較起來,魔門三大高手只能造成他的「皮外傷」,而孫恩的傷害卻是深入五臟六腑。這當然只是個比較,但說明了與孫恩的一戰是損及根元,絕不易康復。
在返回建康途上,他全力療治傷勢,可是到此刻仍不見絲毫起色,一天傷勢未愈,他就沒法再施展「仙門劍訣」,否則將與自盡無異。
最令他震悚的是他失去了靈覺上的感應,像此刻他身在建康,卻沒法如以前般感應到歸善寺內的安玉晴。換句話說,在內傷痊癒好前,他也沒法和千千作心靈的聯絡通訊,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事。
他有點被廢去了武功的感覺,如果魔門三大高手從地府復活出來再次圍攻他,他必「死」無疑。
這個想法令他不得不認真考慮魔門對他的威脅。只是李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