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個不測,咳咳,你也不要見怪啊。”自言自語了一番,他心中稍安,知道再也耽擱不得,否則這霸氣初顯的青霧劍保不定就亂來了。想到這,他再不遲疑,神色也轉為肅然,閉目祭起彩光閃爍的青霧劍,心中除了那幽幽的紅光之外再無它物。
“呼哧!”青霧劍在萬丈彩光的簇擁下夾雷霆萬鈞之勢撕破長空彗星般朝士兵雕象上的禁制迎頭劈下,其勢即烈又猛,霸氣颶風般席捲開去,揚起無數的塵埃。
說也奇怪,那青霧劍凜冽的劍氣一接觸那團紅光便如水吸了海綿,不僅未能切入紅光之中,反而被那紅光將劍身重重包圍起來,劍身上的彩光也如泥牛入海,消失地無影無蹤。
楊天行愕然睜開眼,本以為會先聽到一聲巨響,然後便是大功告成之時,卻沒想到結果竟是這般詭異。整個交鋒過程是在無聲無息中結束的,等他睜開眼時,青霧劍已然身陷紅光之中,光芒盡失。
楊天行苦笑不已,幸好使用的是御劍術,否則自己恐怕也難逃一劫。這紅光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無聲無息地便將自己五乘的天爵真元象喝水一般就這麼吸了過去,這也太離譜了點吧。雖說自己沒有使上全力,但這五乘的真元足以開山裂石了,如今竟然連個禁制的皮毛都沒有傷到,反而被其所制,楊天行別提有多苦悶了。
“還是先把青霧劍解救出來吧。”楊天行想著便伸手去抓劍柄,想把它從紅光中扯出來,當然這也不是貿然的,他的手掌間至少聚起了三乘的真元,乍看之下倒如一隻黃金手一般。
不過他馬上知道自己幹了多少愚蠢的事,那紅光象是早知道他會有此一舉,就等他的手剛一接觸劍柄,紅光便突然伸縮出來將他的手也纏進了紅光之內,而且走勢迅疾,電光一閃間便蔓延到了楊天行的全身。
楊天行大吃一驚,事實上他剛一伸手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但已經容不得他再行變招,因為那紅光吞吐的光芒足有三丈之遠,而且纏繞到他的手掌上也只花了極短的時間,就這樣,他還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發現自己也被那紅光包裹了起來。
楊天行知道事已至此再後悔也沒用,只得將自己殘留的真元分佈在身體的表面,想依靠自己的天火之軀避免受到紅光的傷害。可是,過了好半晌,他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雖然那紅光仍然圍繞在他周圍,不過似乎對他沒有任何的傷害,他還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體內真元的流動。他心中大定,嘗試著移動身軀,卻發現自己猶如變成了雕象一般,身體的任何部位彷彿都石化了,哪還能移動分毫啊。偏偏他的意識卻是清晰無比,若是那紅光將他的意識也封閉起來,倒還樂得個乾脆,此時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光幕外昏暗的地坑中那一個個栩栩如生的雕象發呆,難道我的命運也和他們一樣?
他不由開始恐懼起來,若真要他這麼呆上一輩子,而且極有可能是永恆的歲月的話,他還不如死了算了,可是現在自己的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他現在開始去體會這些古老計程車兵是怎樣一種滋味,應該是十分孤獨寂寞吧,如果換作自己真不知該怎麼去度過那漫長而又可怕的歲月。念及此,他活生生地打了個寒噤,只可惜那是他的幻想罷了,又或是心靈上的顫抖,因為他的身軀仍然保持著那個古怪的姿勢一動不動。
楊天行是豁達之人,對生死也不是看的很重,即便是明知自己被困在神殿裡出去的機會十分渺小,他也沒有感到特別的恐懼和難受。不過話又說回來,那時還知道有個唐豔也同樣被困在神殿中,心理上自然得到了一些安慰。此時的情況卻大不相同了,唐豔不在他身邊不說,而且還落了個不能動,不能言的尷尬局面,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空有一身超群的修為,卻苦於那紅光太過詭異,根本就對天爵氣免疫。
一種空虛寂寞的感覺籠上楊天行的心頭,沒人陪他說話(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