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端一般,整個人輕飄飄的,站都站不穩,身子一歪,很快向他倒去。
和士開將琵琶放在一旁,上前扶她,雙手放在她的腰間不斷揉捏著,用牙齒輕咬她的肩膀,慢慢順著感覺向頸脖探去。
胡氏有些吃痛,心裡卻癢癢的。她輕輕推開他,口中發出一聲浪笑,“彥通,你真是越發無禮,也越發大膽了!”
和士開見她如此媚態,胸口忽然一熱,再次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笑道:“臣向來膽大!”
說畢,發出陣陣急喘,隨即將她推向床幃,撲了上去……
雲雨興濃,胡氏的衣物早已褪盡,露出無限春光,身上香汗淋漓,在榻上浪聲叫歡。
和士開只覺身下的女子不同平常那般高高在上,脫了華服也不過是一個飢渴難耐的女人、春興勃發的淫/婦。
兩人相擁而臥,正欲睡去,忽聞得門外傳來熟悉的男聲。胡氏知道是高湛,不過她並沒有驚惶或是害怕。
僅僅過了片刻,便聽見外面的腳步聲漸漸變小,直到消失。
高湛的反應讓她感到悲哀,她知道無論自己和誰在一起,無論身邊有多少男寵,想必他都不會在乎,更不會過問。
之前宮裡的內監侍女,甚至朝堂上的大臣親貴們就曾議論過,和士開經常出入中宮,而且每次都能從殿裡傳來淫/穢之聲。朝臣也曾將此事告訴給高湛,不過他仍是無動於衷,就好像沒看見、沒聽見似的。
按理說,無論任何一個男子,尤其是帝王,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男人有染,做出苟且之事,想必都不會很愉快,甚至有殺了那兩個狗男女的衝動,但是高湛卻沒有一絲怒氣,反倒任妻子所為,他這樣的反應真是讓所有人都疑惑不解。
自高湛即位以來,終日不離酒色,朝暮笙歌,恣意享樂,又喜好握槊,和士開善於此戲,因此與皇帝走得親近,也很容易被提拔。
嬖佞就是嬖佞,不僅會巧言討好皇帝,還知道如何討好皇后。一個大臣能得帝后寵信若此,在朝堂和後宮之中這麼吃得開,也確實不多見。
作者有話要說:
☆、追憶
來到昭信宮,高湛看到李祖娥坐在榻上發呆,直到身邊的侍女喚他“陛下”二字,她才發覺到高湛已經進殿,緩步上前,微微屈膝,向他行了一禮。
高湛上前將她扶起,凝視她的臉龐,微笑道:“這幾天一直沒來看你,感覺好像清瘦了一些。”
見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自己,李祖娥的面色變得透紅,低頭不語。
侍女們都已退出大殿,只有李祖娥和高湛兩人。他很快將她橫抱起來向床榻走去,壓著纖弱的身軀,壓得她很難受。
“陛下……”李祖娥低低出聲,想要將他推開。
高湛感到眼前的女子有些不對勁,便停止動作,“怎麼了?”
李祖娥低聲道:“妾有些不舒服。”
高湛問道:“既然不舒服,那怎麼不讓太醫來瞧瞧?”
李祖娥忙制止道:“不用了,也許躺一會兒就沒事了。”
高湛看得出她很忌諱太醫,不過他並沒有理會,連忙走到門外命侍女去宣太醫。
一名老御醫依命來到昭信宮給李祖娥診脈,沒過多久,他便緩緩起身,面露一絲難色,不知該不該向高湛道喜。
高湛見太醫這神色,心裡很是疑惑,於是問道:“昭信皇后究竟得了什麼病?”
太醫垂首道:“陛下,昭信皇后不是生病,而是……身懷有孕。”
太醫的一句話恍如一陣晴天霹靂,狠狠地劈向了李祖娥,給了她重重一擊,很快伴隨的是高湛爽朗的笑聲。
她很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又想大笑卻被苦澀劇痛的感受壓抑著,怎麼也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