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祖娥雖已是半老佳人,但依然稱得上是一個美人,不僅容顏沒有衰老,反倒多了幾分成熟風韻。
高湛很快命殿內的宮婢們退下,隨即坐在她面前,看著李祖娥絕美的臉容,輕輕笑了笑,不發一言。
李祖娥見四下無人,又看到他這神色,只覺又慌又羞,重重垂下頭,不敢言語半句。
過了良久,高湛忽而笑道:“二嫂,現在又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李祖娥一時驚慌,顫顫地站在那裡,仍是不語。
高湛大笑,突然起身大步向她走去,“這昭信宮真是冷清得很,二嫂每日住在這裡,不覺得孤單寂寞嗎?”見她不言語,身子向後退去,他便接著近前,“正巧,朕也覺得非常孤寂,倒是可以多陪陪二嫂。”
李祖娥又覺不安,對於他的話也只當沒聽見,“妾與陛下叔嫂之名,倘是讓人看見陛下在這裡,終歸是不好看的,所以陛下還是快些回去,免得惹人閒話。”
高湛卻不肯走,笑道:“何必說這些讓人心寒的話。二嫂這般楚楚佳人,此刻四下無人,我又為見二嫂一面而來,豈可負此良夜!”
她不由驚惶,很快後退數步,卻被高湛攔在懷裡。李祖娥一直在掙扎,卻被他緊緊擁著,掙脫不得,很快她的身軀就被高湛推向床榻。
李祖娥再也無法忍耐,滿面怒色,衝他大喊:“陛下貴為天子,怎能做出這等違背倫理之事!”
高湛卻道:“既然文宣帝可以肆淫大嫂馮翊長公主,為何你就偏偏讓人碰不得!”
他說的這些話,分明是對女子的侮辱。李祖娥雖然心裡暗惱,卻也不敢多言。
高湛不禁大怒,喝道:“今日順從便罷,若不許,我便殺了你的兒子!”
李祖娥徹底呆住,高湛亦靜靜地看著她的面容,忽而停止了動作。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竟然起身向殿門走了過去。
她忽然離榻,雙膝跪在地上,大聲喚道:“陛下!”
高湛聞言駐足,微微挑眉,卻並未回身。
李祖娥又道:“妾懇求陛下留紹德一命,不要殺他。”
高湛的嘴角揚起一抹笑,這才轉身看她,“那就把衣服脫了!”
這番話恍如一記重雷,狠狠擊向她的腦後,使她呆愣了半晌。
見她遲疑的模樣,高湛接著喝道:“脫!”
李祖娥只得寬衣解帶,及至將僅有的一件褻衣褪去,露出潔白如玉的酥/胸,那柔滑如脂的皓體盡入高湛眼底。
他看之不盡,細細觀賞良久,方才上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道:“國母如何,太后又如何,不過是空長了一副漂亮臉蛋兒,最終只有淪為男人的玩物。”
李祖娥聽得出來,他這番話是在諷刺自己,不過她並沒有反駁,與他起爭執,也沒有再掙扎……
直到翌日天明,高湛方才離榻,穿上衣服,梳洗一番後就去上朝了。李祖娥卻依舊躺在床榻上,望著天花板,忽而想起高洋曾對自己說過的話:“有我在,誰還敢欺負你!”
這番言語依然在耳邊迴響,恍如昨日。想及此,她的眼角下忽然劃過一滴淚。
原來一個女人從“守節”到“失節”,從“忠貞”變為“不忠”,不過是在一夜之間。
一連數日,高湛都是待在李祖娥的昭信宮裡,同時,他還寵幸了王嬪與盧嬪兩人。
雖然都曾是文宣皇帝的后妃,不過比起李祖娥這個皇嫂,盧嬪和王嬪倒顯得更懂風情,也知道如何討好這個新皇帝。
胡氏聽說丈夫做出這等荒淫之舉,不禁惱怒,隨即大步邁出殿門,很快趕到了高湛的寢殿。
推門而入,看見高湛坐於榻上,雙頰微微泛紅,已薄有醉意,身邊還坐了兩個衣衫不整、穿得極單薄的美貌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