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只見她們二人云鬢麗顏,纖纖柳腰,酥乳輕顫,身上只裹著薄紗,雪白玉鉤若隱若現,面露一抹媚笑,極盡取悅。
高湛的一隻手放在王嬪如嫩藕般的雙腿上,使得王嬪兩頰微紅,含有一絲嬌羞之態,顯得越發勾人攝魂。
胡氏憤憤地看向她們二人,面色不豫,妒忌愈甚,恨不能上前撕了這兩個妖精。
整個大殿變得沉靜許多,方才的浪聲笑語霎時不見。高湛無奈,只有讓身側的兩個美人暫時退下。
胡氏緩緩上前,冷冷地看著高湛,諷刺道:“陛下倒是快活得很,只是不知在地下的文宣皇帝看見此景,會作何感想?”隨即冷哼一聲,又道:“堂堂齊國皇帝,竟然逼/奸寡嫂,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陛下的淫/亂之舉,比起死去的文宣皇帝,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高湛嗔目怒道:“我不過是處於對妻子的尊重,才對你百般忍耐,不要得寸進尺。好歹我們夫妻一場,我既不會干涉你的生活,也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言下之意便是說,他們雖是夫妻,卻也可以各過各的,互不相擾。
胡氏徹底無言,怒目看他,心裡暗暗叫罵:“畜生!”
高湛雖然沒再聽見她吐出一字半句,但從那雙充滿怒氣的眼神裡也能看得出,她的心中肯定是罵了他千百遍。
兩人依舊不語,定定地望著對方。片刻後,忽見她轉身向大門走去,憤然離殿。
高湛面色淡然,和過去一樣繼續坐在那裡,冷冷地看著她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皇太后寢疾
太寧二年春,皇太后寢疾,身體不豫。病榻前只有侍女們在伺候著,偶爾還會看見幾名太醫來診脈治病。婁昭君每次看到這樣的情景,就開始想念六子高演。
過去婁昭君身體不適,高演便徒步走到母親的宮殿,還親自喂她吃藥,精心伺候,卻沒想到這個兒子倒先自己去了。
段氏聽聞姨母患病,便前來看望。進入大殿,看見元仲華坐在榻前給婁昭君喂藥,在做一個兒媳該做的責任,只可惜,她並沒有看見高湛的半個人影。
她再次看向婁昭君,見她一臉病容,面色憔悴,便暗自嘆息,上前喚道:“太后。”
婁昭君緩緩抬頭看她,指著小榻,“坐吧。”
段氏依言坐下,問道:“太后,聖上他今日還沒有來過嗎?”
婁昭君面露失落之色,苦笑道:“他整日窮奢極欲,就知道享樂,哪裡有功夫來看我這個老母親。”
段氏又道:“現在昭信皇后正得寵,不如讓她去勸說聖上……”
話音未落,婁昭君便道:“自從她嫁入高家,就沒有過上一天的安生日子。直到子進建立齊國,她雖然貴為皇后、太后,但正道即位不到一年就被廢黜,又經過長子被殺,痛失愛子,想必她已經恨透了我,又怎麼肯勸說皇帝。罷了!這個畜生不來也好,若真來看望我,只怕我的病會更加嚴重,這樣倒不如不見。”
聽見這番言語,段氏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作為一個母親,看見次子的正室被九子寵幸,無論是誰,想必都接受不了。
正想著,忽聽婁昭君開口,似是自言:“這段時日我一直在想,當初,我支援延安為帝,究竟是對還是錯?”
元仲華聽得此言,又見她蒼白的臉,雙眸漸漸變得紅潤。
一場病拖垮了一個人,想想過去要強的婁太后,再看看面前帶著一身病的蒼老女人,她的心裡便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這個一生傳奇的女子,曾經與丈夫高歡一起經歷過風風雨雨。及至高洋建立齊國,雖然她已尊為皇太后,卻也不得不面對兒孫相殺的事實。
想及此,元仲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