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燁天覆雜地盯著她豔若桃李的面容,一想到至今昏迷在床上的慕容燁軒,心中竟傳來莫名的叫囂聲,“殺了她!”
慕容燁天的腦子飛快地旋轉著,鷹眸銳利地看向她,在殺與不殺間猶豫徘徊。
南宮邪收斂了邪魅的笑容,目光掃視她瞥過樂正無極輕蹙的眉間,掩下心頭升起的波濤,感受到慕容燁天身上隱約散發出來的殺氣,他驀地出手抑制住他湧動的氣息。
猛烈的內息迎面撲來,慕容燁天暫時放開是否殺樂正錦虞的思想,聚氣回擊。
南宮邪見他的殺氣消散,立即收了手,友好地咧嘴朝他一笑,金褐色的眸子閃著狡黠。
慕容燁天見是他偷襲自己,鷹眸火光簇耀,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眾人中不乏武藝精湛的,見南宮邪與慕容燁天私下的交鋒,皆垂頭無視。
樂正彼邱盯著二人,清冷的目光掠過森寒。
樂正錦虞自然未察覺到他們的暗湧,她抬頭盯著高聳的觀星樓,樓頂搭建若亭,亭角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分別豎著一根檀香木柱,有風從四面灌來,聚集在亭中央,亭中央擺著一座大大的黑色爐鼎,人從底下只可以看到一角。風吹起,有煙霧嫋升轉瞬又消散在空中。
欽天監的人不知敲了什麼,“哐鐺”巨響聲傳來,驚得眾人齊齊嚇了一跳,紛紛抬頭舉望。只見一道純白色的身影飛身而過,穩穩地落在了觀星樓上。
南宮邪見狀,笑著走到樂正無極身邊,“樂正伯伯,我南昭國師已在這觀星樓上等著為您祈福,您快上去吧!”
眾人聞言皆將目光轉向南宮邪身上,邪魅的容顏恍如墜世的妖孽,與一旁靜坐在輪椅上的樂正彼邱形成強烈的對比。
見他提到國師,立即渴慕地抬首仰望著上方身影模糊的男子。
樂正錦虞目光盯著觀星樓未移分毫,白影朦朧地立於爐鼎旁,煙霧縈繞中如九天仙人般,出塵的氣質絲毫不亞於樂正彼邱。
秦貴妃倩笑道:“皇上,臣妾扶您上去吧!”
不等樂正無極點頭,南宮邪忽然出聲打斷她,“貴妃娘娘,我南昭國師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得見的,還是由樂正伯伯一個人上去為好。”
聽南宮邪之言,秦貴妃面色一白,片刻用笑聲掩飾掉臉上的尷尬,“既然如此,臣妾就不陪您上去了。”
樂正錦瑟不以為然地瞥了眼上面的白影,什麼國師,妖言惑眾的道人罷了!
南宮邪忽地掃了她一眼,似乎猜出她心中所想,“我南昭國師豈是你們這等俗子所能見的。”
言罷,他玩味地朝樂正錦虞笑道:“若是太后想見的話,國師應當會考慮考慮。”
樂正錦虞從觀星樓上收回目光,不動聲色地回視南宮邪,笑道:“哀家沒興致。”
雖然樂正錦瑟與秦貴妃的面色皆變得不佳,樂正無極的心情卻是十分愉悅,南昭國向來對國師十分看中,多數人平生想見之一面都不能,眼下他竟前來為自己祈福,實在教他意外下歡喜地緊。
人年歲一大自然希望自己能夠延年益壽,對於神佛之事也變得熱忱起來。樂正無極早就想見一見這神機妙算的國師,奈何一直無機會,現在他就在觀星樓上等著自己,如何叫他不激動?
他朗聲笑道:“誰也不用跟著,朕自己一人上去。”
有人雖擔心他的身子承受不住爬階之苦,在他的興奮下卻不敢說出來。
南宮邪在眾人沉默中揚笑回道:“孤王等人都不會跟著樂正伯伯,但這麼高的樓宇,樂正伯伯你可要保重啊!”
樂正無極面上難得地露出頑色,對著南宮邪笑罵道:“當朕真的老地不能動彈了麼?”他意味不明地掃視樂正錦虞道:“朕還未沒用到連臺階都爬不了的程度,虞兒,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