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樂正錦虞燦爛一笑,帶著蠱惑人心的妖媚,“願皇上健如泰山。”
樂正無極大笑著開始拾階而上,腳步雖微顫卻真如他所說,這些臺階還奈何不了他。
不一會了,樂正無極便登到了頂端。
眾人見他明黃色的龍壽圖圖案已經縮成了小點,站在白影旁邊,同樣模糊不已。
白影自樂正無極上了觀星樓之後,似乎與他說了什麼,樂正無極便恭敬地站於爐鼎後方,白影圍著他緩緩旋轉,偶爾從上空輕輕落下一句如玉珠般清潤的聲音。
盞茶時間過後,白影停頓了下來,他們便見樂正無極手捧著檀香狀的長長物什朝天而拜。
樂正無極站在爐鼎後方,虔誠地閉著眼睛朝著東方而拜,三拜過後,他緩緩地睜開眼,將手中的檀香恭敬地插入到爐鼎上。
“國師,這樣是不是就行了?”樂正無極盯著一旁臨風而立的男子問道。
清潤的聲音明明極近卻如虛無縹緲的天際傳來,讓樂正無極的心顫了又顫,“皇上身上的殺戮太重,隱隱有冤孽之氣盤繞,只如此祈福,怕是遠遠不夠的。”
未等男子繼續說下去,樂正無極便不悅地打斷他,“何為殺戮?哪一位帝王身上不都揹負著數萬人命?國師如此說是不是過於危言聳聽了!”
男子搖搖頭,“皇上若是執意如此想,即便神明也是無能為力…”
他忽地指著面前的爐鼎道:“皇上您看。”
樂正無極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明明擺放著香灰的爐鼎內竟然翻湧起鮮血來,血紅之色直撞入樂正無極老濁的眼睛。
“皇上還認為自己是對的麼?”男子輕聲說道。
樂正無極心中發寒,卻是掙扎地怒道:“朕乃受命於天,豈能受——”
他倏地瞪大了雙眼,只見爐鼎內翻滾的鮮血竟隨著他的話而溢了出來,流淌在他的腳下。
他驚恐地看著面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低頭只見自己的雙腳已經沾滿了鮮血,而再看男子,鮮血似乎長了眼睛般繞出他,他的足下依舊纖塵不染。
底下的人還未看到什麼,只聽見樂正無極震怒的辯駁聲,再接著,無數鮮血竟順著臺階從觀星樓下流淌了下來。
眾人皆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有站得離臺階近的人紛紛移腳避開。
眾人的惶恐中,南宮邪忽地來到了樂正錦虞身邊,對著沐雨惑人一笑,“孤王來保護你家太后可好?”
沐雨詫異地看著眼前年輕的君王,腳步卻是不挪半分。
南宮邪欺上前,伸手碰了碰沐雨的臉龐,“小丫頭年紀雖小,卻是如此可人,改日孤王與東楚大帝討了你好不好?”
見南宮邪笑眯眯地觸碰自己的面頰,沐雨心中一陣發寒。
樂正錦虞不悅地冷哼道:“這裡這麼多如花美眷,聖上想要誰不是手到擒來,何必拿哀家的婢女開玩笑?”
說著,她帶著沐雨往旁邊挪了挪,抬頭見鮮血已經快速地流到了地面上,眼底的諷笑更深。
在無人可見的地方,一塊石子卻直直地朝樂正錦虞的面門扣來。
感受到空氣中的異樣,沐雨連忙將樂正錦虞拉到身後,石子擦身而過。
樂正錦虞心下大驚,是誰想趁亂害她?!
南宮邪一臉無奈地看著她,作出一副“看吧,不識好人心”的表情。
沐雨將她牢牢地護於身後,絲毫不再敢大意。
一塊石子過後,竟有無數石子朝樂正錦虞的方向而來。
南宮邪立即出手阻擋,樂正彼邱不知何時也來到了樂正錦虞的身邊,只見石子見了他竟紛紛落了下來。
觀星樓上的樂正無極的面色已經變得慘白,他忽地上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