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公主竟與人策劃著遠遊天下,不知會如何?”
樂正錦虞聽聞宇文睿為了她放棄一切部署後,心神微動,對上南宮邪眼底狡黠若狐的光芒,她不自在地別開眼,想來慕容燁軒方才在這帝宮的作為已被他悉數知曉,她便也不與他辯駁,硬聲回道:“哀家看聖上來西陵瞧哀家為虛,來一探西陵目前狀況如何是實。”
她揚了揚眉毛,“只不過現在看來這次聖上的願望落空了。”
南宮邪的笑容更加邪魅,“只要公主配合,孤王的心願怎麼也不會落空。”他曖昧地貼上她的耳朵,輕柔地問道:“公主願不願意去孤王的南詔國住幾日呢?”
樂正錦虞目光掃視了一圈外面不斷徘徊交疊的身影,朝他努嘴示意道:“聖上覺得能安然帶哀家離開這裡麼?”
南宮邪聞言鬆開她的墨髮,金褐色的眸瞳淨是無奈,他裝作無限苦惱地嘆息道:“唉!這可如何是好?若是知道慕容燁天這般,孤王當初就應該先下手為強,將公主搶先一步帶回南昭,然後再嫁禍西陵才是…”
說著,南宮邪話鋒卻突然一轉,“但是憑孤王的身手,怎麼也該能試上一試,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樂正錦虞不置一詞,她從何時開始竟成了這江山角逐的上上籌碼?
她低下頭,腳邊的十丈珠簾收入眼瞼,紫色長裙下的手指捏緊,慕容燁軒的話不期然地浮現在腦海中,她驀地閉了閉眼睛。
南宮邪對她突然的沉默與動作愣了愣,一絲不忍浮上金褐色眸瞳,卻又轉瞬即逝。他望著地面上的十丈珠簾,輕哼道:“公主這是怎麼了?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合作!六皇子的實力如何,想來也不用孤王講。聰穎如公主,莫不是又想重蹈覆轍?當初的場景孤王可還是歷歷在目吶!”
樂正錦虞猛地抬頭,“哀家自是不會忘記!無需聖上來提醒!”
南宮邪未料到她忽然抬起頭,嘴唇側滑在她的臉頰上,一時忘了言語。他怔怔地看著她,忽然伸出手矇住她眼中帶血的嗜殺,性感的薄唇瞬間吞噬住了她的聲音。
炙熱的掌心感受到被遮住的琉璃眸上顫動的睫毛,吻愈加狂肆起來。
樂正錦虞掙扎著想推開他,長袖卻無意間將一旁擺放的古玩給掃到了地面上,清脆的瓷碎聲霎時響徹了整個大殿。
西陵禁衛立即聚攏在帝殿外。
門外有西陵的宮女高聲問道:“太后娘娘,可是發生了何事?奴婢進去看看可好?”
方才陛下傳來旨意,加強帝殿的防備,但凡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能放過。
南宮邪立刻放開了她,樂正錦虞憤恨地瞪了他一眼,對著門外冷冷地回道:“沒有,是哀家手滑,打碎了東西而已,不必進來。”
“那奴婢這就進去給您收拾。”守在殿外的宮女似乎想進來驗證樂正錦虞話的可信度,欲伸手推開殿門。
“哀家的話你沒聽見麼?哀家乏了,你們明日再進來收拾!”樂正錦虞呵斥道。
但宮女顯然不相信她的話,話語間已經帶人衝進了寢殿內。
西陵禁衛立即四散各處搜查,宮女也走到破碎的古玩面前仔細地觀察了一圈,未覺察到任何異樣後才鬆了口氣。
宮女利落地將碎片收拾好,彎腰告退道:“奴婢得罪了,太后娘娘請歇息吧!”說著帶人又出了殿門。
宮女只顧將古玩碎片給收拾了下去,卻並未將地上的十丈珠簾也順帶走,樂正錦虞凝視地面片刻,燦爛如花也不過一瞬,她還能求什麼?現今一切的軌跡不都是自己心甘情願的抉擇麼?
殿門又重新關閉的時候,她抬起腳毫不留情地將它碾碎。
052 拭目以待
宮女與禁衛出去後,南宮邪從暗處落下,墨綠色的錦服張揚墜地的時候刮滅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