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燭火。燈火通明的寢殿頃刻陷入大片黑暗中。
樂正錦虞踩著十丈珠簾的腳未移開,南宮邪一個旋身將她帶離到殿柱後面的帷帳前。寬大的墨綠袖袍順帶捂住了樂正錦虞張開的嘴唇。
樂正錦虞瞳孔瞪大,不解地看向他。
“噓!”南宮邪伸手緩緩將帷帳放下,輕聲解釋道:“殿外有人盯著。”
樂正錦虞抬首,殿外的燈籠十分明亮,將人的黑影無比清晰地投射在門窗上。她果然發現有一道身影正站在殿門中央,身形卻一動不動。
先前進殿的宮女雖然未在殿內發現任何異常,但卻是起了疑心。此刻她正貼著殿門觀察著裡面人的動作,南宮邪身手太快,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殿內的蠟燭已經被熄滅,一片黑暗中樂正錦虞也沒了身影。隱約間,寢殿內的帷帳被人伸手放下,似乎樂正錦虞真的已經準備就寢。
半盞茶的時間過後,她確認殿內著實並無異樣才轉身離去。
南宮邪早已放開了樂正錦虞,但是雙手卻撐在殿柱上,將樂正錦虞的身子圈進在內。低低的呼吸湊近她的面頰,南宮邪無奈笑道:“如今看來,孤王確實無法帶公主離開了。”
該死!他方才察覺到進來的人中至少有數十個一等高手,自己先前潛入的時候這些人並未出現,眨眼功夫慕容燁天竟又增派了人手。若他未猜錯,現在帝宮暗處定也潛伏著數多暗衛,正盯著這帝殿內的一舉一動。
他自己孤身離開還行,但若是帶上樂正錦虞,必定會驚動這些人。
如鵝毛般軟綿的呼吸撩撥著自己的五官,樂正錦虞極度不舒服地偏開頭,南宮邪卻不放過她,壞心地隨著她的偏頭動作又低頭湊近她的面孔。
黑暗中金褐色的眸瞳閃耀著極致的誘惑,樂正錦虞不能有所大動作,只得雙手豎起撐在他們之前,哪知南宮邪竟用嘴唇輕輕吻了吻她柔若無骨的雙手,她立即將手又縮放回腰間。
他在黑暗中準確地輕含住樂正錦虞的櫻唇,在她又欲伸手推開自己的前一刻離開她的唇畔,“現在只能委屈公主待在這西陵帝宮中,孤王這便走了。”
南宮邪感受到她不得發作的怒意後低笑一聲,“孤王採過無數宮花,卻放任公主這朵最美的宮花由他人摘取,現在想來真是後悔莫及。”
他用曖昧無比的口吻說道:“改日,孤王定會讓公主體會到孤王不同他人的魅力。”
他從懷中掏出兩件冰涼的物什塞到樂正錦虞手上,“孤王這段時日就藏身在這西陵國,公主若是有任何危險可以隨時召喚孤王。”
說著,轉瞬便從樂正錦虞面前消失了蹤影。
冰涼的物什拿在手中,樂正錦虞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一件是作訊號用途的管竹狀物品,另一件則是一把匕首。
她將東西放好後,緩緩走到床榻邊,伸手撩開帷帳臥睡了上去。
躺在床榻上的琉璃眸晶亮,她清楚地知道南宮邪如今出現在西陵,必定是在暗中將西陵的水攪地更渾。
……
次日,東楚十萬大軍應陛下旨意,集結於西陵邊境聽候陵帝慕容燁天調遣。
不日,大皇子母族盡數被慕容燁天剿滅,慕容燁天同時又將二皇子三皇子等人圖謀不軌的罪狀丟擲,二皇子等人亦被斬殺於朝殿中。
血腥瀰漫整個朝殿,有文臣受不了直接暈了過去,慕容燁天溫和體貼地叫人將他們送回了府。
清除諸皇子後,整個西陵皇子就只餘下被軟禁的六皇子慕容燁軒一人。群臣被新帝的雷霆手腕與斬殺親兄弟的鐵血無情所驚懼,西陵朝野上下一時再無敢有異心。
樂正錦虞不出帝宮也知道這結局,慕容燁天不是良善之輩,斬草除根永絕後患是必然結果,換了她也會一樣。
只是她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