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淺秋也只是跟西門青玄噓寒問暖了寥寥幾句,西門青玄便識趣的走了。
西門青玄走後,苗善兒這才說道:“主子,為何主子送的初遇禮,都是同樣的份額啊。”
慕容淺秋笑了笑,說道:“鳳後可以做的事,我不能做。這是其一。其二呢,鳳後馬上出了月子,我這協理六宮的職權怕也是要到盡頭了。沒有孩子之前,我並不想和任何人成為敵人。即使有孩子之後,我也不想和任何人交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苗善兒十分納悶,萬分不解地看著慕容淺秋。
慕容淺秋抿著唇,笑的苦澀,說道:“陛下不跟我說苗疆的事情,父親也只叫我不必擔心。但是,那些朝臣們的親眷們有的是知道情況的人。苗疆恐怕會變成月氏圖上的州。這還是最好的打算。若是母王……”
慕容淺秋的眼圈裡有些晶瑩。他繼續說道:“苗善兒,我已經沒有了任何恣意妄為的資本了。”
康正帝抱著曲枉然向寧陽宮走去,這裡,新晉的君侍不會來,跟著康正帝入宮的君侍,輕易也不來。
“枉哥兒現在已經會說話了呢!直問我要父君。我便帶著他來了。”康正帝顛了顛懷的曲枉然,用甜膩地聲音問道:“是不是呀?”
曲枉然也是乖巧懂事,忽然咧著嘴笑了,然後奶聲奶氣地說:“啊……吧!爸爸……!”
說著,小傢伙便張開藕斷般的胳膊,伸向蕭燼。
蕭燼接過孩子,說道:“陛下剛去了皇女所?”
康正帝點點頭,說道:“恩,本來想叫你一起去的,但是想到父後可能會拿過病氣這樣的事情去說你。我就把孩子抱來了!”
蕭燼垂下眼簾,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安靜地逗著曲枉然。
康正帝走到蕭燼的身後,擁著他,面頰輕輕地貼在他背後,不道歉,也不感謝他的忍耐。
許久的靜默之後,康正帝說道:“真想快些治好你。總是這樣忍著不咳嗽,也是很難受的吧?”
蕭燼說道:“沒事的。”
“你真壞,你知道你說沒事,我一定會更心疼。”康正帝無理取鬧地埋怨道。
蕭燼把懷的曲枉然交給了奶爹,奶爹們便識趣地退了下去。
他轉過身摟著康正帝,說道:“陛下,臣侍錯了。”
康正帝咬在蕭燼的心口,他也不吭氣。
康正帝說道:“每個人的宮裡都有走動,只有你這裡最清靜。他們一定是以為我不寵你。便一個算一個的來拜高踩低!”
蕭燼不知道康正帝竟然還會注意這些事情。他一時間有些怔楞。
“你以為,我只把心放在前朝麼?”康正帝頗有些怨懟地緊了緊環著蕭燼腰間的臂。
蕭燼這才想起了康正帝幾次番,要求見鬼醫的緣由。
“臣侍不值得陛下這樣用心。”蕭燼許久才說道。
康正帝忽然鬆開了蕭燼的腰,她生氣地說道:“朕認為值得,便是值得!”
蕭燼見康正帝準備離開,便打橫抱起康正帝,坐到了軟炕上。說道:“陛下,別走。”
康正帝和蕭燼忘乎所以地吻著,那些誰背叛過誰,誰傷害過誰,再也不提。直到蕭燼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心跳太快會影響他並未痊癒的肺部。
康正帝靠在蕭燼的懷,說道:“今天夜裡,朕要住在你這。”
蕭燼想了想,沒有再度回絕,而是親了親康正帝的額頭,說道:“好。”
翌日,蕭燼卻早早的便到了鳳儀宮。卻沒想到在門口,已經看見教習宮侍引著幾位新人走這最後一遭呢!
蕭燼打眼看去,心底已經有了個大概。
正八品充依尉遲疇,身著雅青色廣綾繡藻紋深衣,樣式是宮外當下最為時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