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整齊的他的身上,被迫貼著他冰涼的大衣釦子,他跟著我一起上下,小幅度的共同運動,緩慢而又毫不遲疑的力道讓我發狂,而他正看著我,棕色髮絲整齊的疏到腦後,低眉深眼,抿著嘴唇,面無表情。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已經醒了。眼睛清明,正側躺著,一隻手正將我的頭髮反覆卷在他的手指上,輕輕拉開,再捲起來,再拉開,而其他部分已經被他順好放在枕頭的另一側。
我就那麼猝不及防的撞進他的眼睛裡,漂亮的深褐色瞳孔,裡面只有我,彷彿盛著一汪深沉的永遠沒有波浪的海,上面只有我這一葉小舟,緊貼著平靜的海面,被他託舉著,包裹著……
永世無憂。
Chapter 16
回程註定是個漫長的旅程。
本以為Gina會累,但是她興致勃勃的樣子讓我有些無奈。
這麼多力氣怎麼不用在床上?
帶著少量足夠用的現金,乘車一路穿越約旦、敘利亞,途經土耳其,一路北上,到了我的家………布達佩斯。
即使整個龐大的院子仍舊低調的華麗著,但卻透著一股濃濃的腐爛氣息。
我的父親已經病入膏肓,神志不清。但每天仍舊撐著病體走到書桌前為我寫信,從聲色俱厲的強調繼承皇室貴族頭銜的重要性,到最後的妥協。
他只希望我能回來看看他。
我坐在床邊被他緊抓著手,他甚至把我當成了他的老管家瑪利亞夫人,絮叨著我的母親有多麼美,即使他不愛她。
又給我斷斷續續講著他是如何愛上了一個平民家的女兒,那個美麗善良的姑娘又如何不肯做他的情婦,被他的父親逼著硬生生嫁給了別人。
我在心裡微微發笑。他不想讓我再受這份束縛,卻又彷彿報復著想要證明什麼一般,堅信我會重蹈他的覆轍。明知我有著不一樣的思維、渴望自由天空,又變本加厲,想要我不堪壓迫,自己拼命掙扎著逃出這牢籠,或者永遠囚禁於此……
內心並非沉重,而是在擁有了一直渴望著的自由之後的同時,又被親人支援著的滿足。
他雖然比我第一世的父親好不到哪去,但至少還有一半站在我這邊。勉強的說。
收走了已經積攢了一大抽屜和桌上一堆的信,我帶著Gina一起,前往拜德土茲。
沒有手沾血腥,這次我不是罪人。沒有擺在心裡時刻報時的死亡計時器,這讓我對未來的新生活充滿了期待。
我們彷彿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吃飯,打獵,釣魚,然後將除此之外其餘所有的時間都用來膩在床上。
剝光她的衣服將她放在我身上,感受著她溫熱面板的溫度,不時啃咬一下她的手背和頸側,口腔裡滿是她的味道……
沒有哪一刻比這更安寧。
現在越來越想把她時刻揣在懷裡,想看的時候託在手心看看,不想看的時候……似乎沒有不想看的時候。
每次的採購都由我親手來。我仔細著挑出來每一個我喜歡吃的東西,甚至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不知道Gina喜歡吃什麼。
或者她似乎從來沒什麼顯露在外的偏好?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去成衣店。
我需要向店老闆描述Gina身上的小東西是什麼結構。
我真該拿給他看看讓他好好研究一下,因為詞語太過匱乏,我只知道她穿上之後好看得要命。
當然,只是給他看,我拿著。
他聽完我的解釋眼角似乎抽動了好一陣子才告訴我女性貼身衣褲只能用絲綢做。
後來交流了有一陣子,他才勉強試試做成兩邊打結的形式,而我滿腦子都在想著這樣不知能不能直接把中間那一條小絲帶撥到一邊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