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聽。
“是你帶走宋羨魚的?”蕭讓眉聲音帶著質問。
季臨淵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把宋羨魚送回去,她疑惑過後猜測宋羨魚是被人帶走了,季臨淵在電話裡沒跟她說實話,她後來想了想,除了程庭甄沒有第二個人,本不想管,最終還是沒忍住打電話過來。
認識程庭甄多年,瞭解他比了解自己還清楚,他對自己人可謂百般寬容,對敵人卻是心狠手辣。
從他對鬱離冷絕的態度可見一斑,否則,蕭讓眉不會在他出軌後還和他生活七年,最終離婚,是小女兒的死徹底壓垮了她。
“我說過這件事不需要你插手,我會自己給女兒報仇,誰准許你帶走她的?”
“眉眉。”程庭甄聲音柔和,沒有一點之前面對宋羨魚時的冷漠,“你是在怪我插手這件事,還是在擔心那丫頭的安危?”
“這跟你沒關係。”
“我在時光傾城,有些東西,我想你應該過來看看。”
蕭讓眉語氣不耐:“少故弄玄虛,宋羨魚還在不在你那兒?”
“季家老四把她帶走了,就算季家老四不來找她,我也沒打算對她做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蕭讓眉的錯覺,程庭甄的聲音透著些嚴重,“我在這兒等你,事關我們的女兒。”
……
另一個包廂,宋羨魚跟那保鏢正吃著,包廂門開了。
季臨淵和海龍走進來。
保鏢正伸手要拿那根烤豬腳,一見兩人,觸電似的縮回手,尷尬心虛地抹著嘴站起來,嘴裡含糊不清:“季先生,海哥。”
海龍似笑非笑:“都坐下吃上了?好吃嗎?”
保鏢尬笑,“還行。”
宋羨魚對上季臨淵湛黑的眸子,不知怎地有點心虛,“我看這麼多菜,一個人吃不完,就叫他一塊吃,不然有個人在旁邊看著,我也吃不下。”
季臨淵沒說什麼,只道:“坐下吃完再走吧。”
“謝謝季先生。”保鏢同志憨憨一笑,重新拉椅子,腿一跨坐下,伸手準備把那根烤豬腳扒拉到自己盤子裡。
“嗯哼!”海龍一聲咳,豬腳咕嚕嚕滾桌上。
保鏢眼神兒有點飄,看了看海龍,又看了看季臨淵,最後看了看宋羨魚,委屈地縮回手。
宋羨魚被他的樣子逗笑,他這樣,跟一開始hei社會的冷酷樣判如兩人,連帶著海龍看起來也沒那麼凶神惡煞了。
海龍看向季臨淵,眼神敬重:“沒什麼事我們先回去了。”
季臨淵在宋羨魚旁邊坐下,點頭:“把人都撤回來,那邊已經不需要了。”
他沒說清楚,海龍卻明白,應了聲是。
包廂很快只剩宋羨魚和季臨淵,宋羨魚問:“你說把人撤回來,是派去我爸和小末身邊的人嗎?”
“小田告訴你的?”剛才坐下吃飯的保鏢姓田。
“他是看我為了小末著急。”宋羨魚把椅子往季臨淵身邊挪了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你跟程先生聊了什麼?”
“看來程二叔把你得罪得不輕,都改口叫程先生了。”季臨淵答非所問。
“你說我明明認得那個劉高,卻裝作不記得,任由兇手逍遙法外,算不算犯了包庇罪?”宋羨魚幽幽出聲:“在被害者的家屬看來,我的行為一定十分可惡。”
“後悔自己的決定了?”季臨淵溫柔的視線看過來。
宋羨魚搖頭,“算不上後悔,只是覺得自己這般不作為,有點像逃避現實的鴕鳥,把頭插進沙子裡,假裝一切太平。”
季臨淵似笑非笑:“這麼漂亮的鴕鳥可不容易見。”
“我在說認真的。”
“我也沒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