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中的含義,這是示弱以求出路這也是目前最為正確的做法!
可看著巖玉召沒有一絲表情的面容,阿季心中又不免有些奇怪,像巖玉召這種愣頭愣腦的傢伙,怎麼會想到這一層關係。
但是偏偏巖玉召就是想到了!阿季不由得想起了以前聽戲裡的一段詞,叫“今非昔比,刮目相看。”
巖玉召現在就是“今非昔比,刮目相看。”阿季險些都不認識他了。
巖玉召卻沒有想那麼多,拿著碗裡的一塊肉骨頭慢慢的咀嚼著,他吃的很仔細,看樣子想把這塊硬骨頭整個都吞進肚中。
阿季看著他慢條斯理的樣子,心裡突然緊了緊,有一絲心悸的感覺。
兩人不說話了,都低著頭對著碗裡的肉食,似乎再也沒有交談的**。
吃飽喝足之後,巖玉召倒頭就睡,絲毫沒有理會旁人,他實在是太累了,累得什麼都不想管了。
張大彪這時走了過來,他指了指地上的巖玉召,甕聲甕氣的對阿季說道:“把這傢伙抱起來,跟我走。”
“去哪裡?”阿季下意識的問道。
張大彪嘿嘿一笑:“還能去哪裡?帶你們回營房。”
乍一聽“回營房”三個字,阿季還有些發愣,他當土匪當慣了,對營房二字比較陌生,要說是“回山寨”,他早就明白了。
抱著巖玉召跟在張大彪的身後,阿季突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說是營房,其實也就是一座簡陋的棚居。張大彪將兩人送到了門口,笑道:“這就是你們的營房了,張副官特地照顧你們,分了一座屋子單獨的給你們兩個用,我們都沒這個待遇。”
阿季笑了兩聲,似乎是欲言又止。
“好了,你們休息吧。我走了,明天早上記得早起,有訓練。”說罷,張大彪抬腿就走,眼看就要出了棚居。
“那個,請等等。”阿季猶豫了半天,還是叫住了張大彪,吞吞吐吐的問道:“我們這樣就算是當兵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張大彪一撇嘴,不滿的說道:“難道還要開個歡迎會,讓十里八鄉的人都來給你賀喜不成?”
阿季一聽此話,連忙擺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也沒當過兵,說出來的話可能不中聽,我跟我兄弟以前都是乾的殺人劫財的營生,你們這正規軍怎麼肯要我們這樣的敗類?這不是往你們臉面上摸黑嗎?”
張大彪一聽此話,哈哈大笑道:“我說是什麼事呢?不就是以前做過土匪嗎?多大點事。你這土匪,我們老大說你是你就是,說你不是你就不是。況且現在流行土匪當兵,就連你們的老大高發財,我們龍大帥都想收編呢,更何況你這點小事。”
這話恍若一道霹靂,把阿季震的沒了言語,他心中直呼道,這個世道太瘋狂了,耗子都給貓當伴郎了!
這不是——黑白不分了嗎!
張大彪可沒管阿季心裡怎麼想,搖頭晃腦的走了。
阿季嘆了一口氣,抱著巖玉召走進了棚居之中,他也感覺到了巨大的疲倦感,二話不說倒頭便睡。
這一路走來,兩人經歷了太多波折、匪夷所思,現在哪怕是片刻的安寧都足以慰藉他們脆弱的心靈。
很快,有兩個人影從棚居外走了進來,看見棚居內兩人睡得香甜,又慢慢地走了出去,並未打擾他們。
這兩人正是雨師爺和張副官,兩人本想著有些話對巖玉召和阿季說,可怎奈兩人沒給他們機會,只得悻悻得離開了。
走了沒多遠,張副官還是忍不住開口說話了:“您真的在那小子身上看到了那股氣?”
雨師爺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研究了一輩子的命理風水,絕對不會看錯的。那小子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龍氣,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