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龍天子,絕不可能擁有。”
“真龍天子?”張副官眉毛微微一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雨師爺,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哪裡來的什麼真龍天子。皇帝老兒早就被中山先生給推翻了,溥儀都躲到東北去了,天下是大同的,是人民的!”
雨師爺也笑著看著張副官:“你說的都不錯,可我也有我的道理。那我問你,龍大帥是什麼?”
“龍大帥。”張副官頓時語塞了,現在任誰都知道龍大帥是正兒八經的“雲南王”,雲南地界在明面上全看他一人臉色行事。可張副官想了想說道:“他就是當了這個土皇帝,那也得為人民服務,否則。”
“否則?你想怎麼樣?”雨師爺斜著眼睛看著張副官,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張副官冷哼一聲,沒說話了。
雨師爺這時候語重心長的說道:“人的**是沒有止境的,**膨脹變成野心。有了野心,便會禍害人。自古便是一將功成萬骨枯,野心家自詡為政治家,一旦有了足夠的權勢,文字也能殺人。”
張副官冷冷的說道:“你跟我說這些,我聽不明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雨師爺嘆了口氣說道:“我只是想說,真龍天子歷朝歷代都有,跟皇帝沒有關係,跟制度也沒有關係,他們是為了天下蒼生而生的!” 兩人恰似龍爭虎鬥,誰也不服誰。可幾個回合下來,巖玉召還是吃了虧,他一個不注意,被張副官拳中隱藏的一腳,狠狠得踹在了肚子上,這一腳立刻就疼得他直不起腰來,“蹭蹭蹭”整個人後退了五步,扶著屋子的牆壁喘氣。
“怎麼樣!服不服!”張副官佔便宜了,頗為得意的看著巖玉召。
巖玉召面色冷峻,強忍著腹間劇痛,皺眉看著張副官,半晌搖頭吐了兩個字“不服!”,說罷,後腳蹬地,抬起拳頭又是一拳揮擊了出去。
“好小子,有脾氣,再來!”看著巖玉召不服輸的樣子,張副官口中雖贊,可心裡卻想著要磨平了他的銳氣,讓其甘願聽命於自己。
當領導也是要有藝術的,領導們通常都會玩一些大棒加糖果的把戲,張副官當了這麼多年的官,更是在雲南最高領導龍雲身邊做事,絕對是各中高手。但行伍出身的他明白,在高手面前,絕對的武力是最好的話語——先是要打服他!
饒是張副官算盤打得精明,可他並不知道,他此番舉動正合了巖玉召的心意。
巖玉召已經不是當年那橫衝直撞的毛頭小夥子了,對於為人處世他開始有自己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現在最大的憑仗就是這一身從原始森林裡闖出來的,自幼跟隨巖吉大和尚修習的功夫。
因為他這一身功夫,阿季仰仗他,高發財重用他,血刃利用他,連眼前這張副官能與他打得熱熱鬧鬧,都是因為他這一身不俗的武藝。
這便是他的資本,他在這軍閥土匪,內憂外患的亂世裡生存的資本!
這資本要是不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不說對不起自己這身本事,恐怕張副官也會感覺到索然無味了吧!
巖玉召已經決定加入軍隊,更想去雲南政府裡公幹,行事必須高調,否則無法體現自己的價值,可以說成與不成就看今日這一戰了!
兩人心中各懷鬼胎,可拳腳上卻是分毫不讓,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勢。
很快日頭漸漸地升上了正空中,時間也越來越接近正午了。
賭得正歡計程車兵們不由自主停下了手頭上的活計,全都抬頭看著不遠處那幢搖搖欲墜的吊樓。
吊樓中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弱了,從剛開始的砰砰作響,到後來的有快有慢,到了這會兒幾乎沒了聲音。
眾人不免有些焦急了,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好像一群被人掐住了頸脖的鵝,勾著腦袋向前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