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了,夢中的世界輪轉不休,驚悚血腥,其中有一副畫面幾乎每次都出現。
延綿起伏,遮天蔽日的莽蒼原始森林中,一頭花斑猛虎被一群披著毛皮的野人圍攻,猛虎每一撲抓撕咬,就有野人被撕裂,倒翻出去,但野人圍攻不休,終於把猛虎殺死。
緊接著,畫面一轉,被猛虎殺死的人與猛虎一起,被開腸破肚,一塊塊滴血的肉被一雙雙沾滿汙泥草屑的髒手接過,吞吃,咀嚼。剩下的被剔得乾乾淨淨的人骨與虎骨,被那些嘴角還殘留只血肉的人,圍著一根無比巨大的圖騰石柱堆積起來,這根石柱巨大,挺直,上面刻滿了各種各樣的張牙舞爪的人和獸以及惡魔,怒睜著眼睛,兇狠的掃視著一切。
茹毛飲血後的野人,開始呼喊,跳躍,頂禮膜拜,盯著圖騰的雙眼充滿了狂熱,而圖騰上猙獰邪惡的人獸惡魔,被鮮血沾染,格外醒目
這種裸的冷酷無情,吞吃父母兄弟的血肉等閒自若的殘忍,以及膜拜凶神柱的狂熱,讓張斌每次都從一身冷汗中驚醒。這個夢境給張斌揭示出一種人類從出生以來,從頭到腳,每一個毛空中都流淌著鮮血的冷酷現實,讓他惶惶不已。
這是源自人類基因鏈的忠實記錄,自從張斌的生命形態發生改變,肉身的細胞就有一種返祖現象,當這些細胞被金屬粒子侵入,其中蘊含的資訊就自然的傳入張斌的腦海,在他潛意識,也就是夢境中重現。
張斌不由自主的被這些畫面影響,變得冷漠暴躁起來,他儘量的多和老師同學說話,試圖用生活的平庸溫馨多彩來壓制這種不良情緒,但潛意識中卻告訴他,夢中的畫面才是生命的本質。
張斌竭力的疏導自己,安慰自己,告訴自己,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但內心的懷疑和惶恐卻並不曾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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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陰陽交會,三娘復活
這幾天,曹務鄉天氣變化異常劇烈,往年的這個時候,烈日高照,晴響無雲,這幾天卻一連黑雲翻滾,狂風肆虐,使得整個甘味子川塵遮霧罩,人心惶惶。
眼看中考馬上就到了,卻發生了這種變化,讓學生騷動不已,張斌也有些頭疼。
張斌的憂慮老陰陽是管不著的,他一陣風似得刮進校門,看張斌愁眉不展,拉起他的胳膊就走,情形由不得老陰陽不急,三娘復生眼看要成功,卻沒想到在最後一關卡住了,恢復不了神智,成了活死人,能讓她清醒的只有張斌了。
張斌見是好久沒見的老陰陽,一陣詫異,使勁掙脫他的拉扯,問道:“大師傅,你拉我幹什麼什麼事情”對這種神秘的風水大師,張斌是保持疏離和敬畏的。
老陰陽見張斌竟然掙開自己,眉毛一豎,指了指天上翻滾的黑雲,說:“小子,不要囉嗦,趕緊跟我走。”又去拉張斌,張斌當然不同意,說:“你還沒說為什麼要拉我呢。”
老陰陽急了,指著他怒道:“小子,還記得你從四月八帶出來的珠子嗎三娘肉身已經塑造成功,魂魄也集齊還竅了,但就是恢復不了神智,得需要一個人來點醒她,那個人就是你。”
張斌不解,為什麼是我
老陰陽見張斌發愣,就說,是你小子最先拿掉了鎮封三娘一絲精血的那塊母鐵,使得還魂珠裡的陰氣被你的陽氣所激,陰陽交匯,精血衍生,這才牽引散落各處的魂魄歸還,現在,也只有你,才能使她復甦。
解釋完這些,二人早已出了校門,奇怪的是,其他人好像都沒看到老陰陽,只是對張斌笑笑,打個招呼。
走到集尾,老陰陽看看四周,見沒人注意,從懷裡摸出火柴盒大小一個轎子模型,對張斌說,閉上眼睛,張斌聞言閉眼,老陰陽唸唸有詞,呼的吹一口氣,張斌感覺身體一陣飄忽,他的身體變成螞蟻大小,一下子投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