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裡。老陰陽吹一口氣,四個小人出現在轎旁,抬起轎子,隨後老陰陽縱身一躍,也進了轎子,之後,四個小人邁動腳步,憑空踩虛,流星一般:“呼”的衝入高空,向著紅山高處一個不為人知的山洞投去。
張斌睜開眼睛時,就看到自己坐在一個古香古色的轎子裡,四周垂下絲絛,綢緞轎簾,還有一個綵線繡成的虎頭靠枕,座椅也是幔了繡滿花草蟲魚,顯得富貴,坐著很是舒服。他正要掀開轎簾看,一旁的老陰陽抬手阻止了他,也不說話,似乎神遊,也就幾個思維轉動,轎子一晃,老陰陽睜開說:“到了,下去吧。”
張斌掀開簾子,一步跨出,居然是在一個寬敞的洞子裡,四周平整,中間一個紅泥塑成的臺子,兩個人正站在臺子跟前,一個穿著黝黑髮亮的羊皮襖,駝著背,已經老邁了,眯著眼;一個身形高大,頭花髮白,赤膊,條條青筋纏繞著略微鬆弛的肌肉,這人嘴唇高高崛起,顯出桀驁不馴。
洞子裡燃燒著紅蠟燭,因為正是七月天氣,裡面很涼爽,這時老陰陽也從轎子裡跨出,張斌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並沒有注意老陰陽是怎麼把他帶到這裡來的,當他轉過頭時,老陰陽已經收起轎子。
“這就是那個小子”土臺跟前的倆人打量張斌,都顯出審視的神色。
“對,三娘怎麼樣了”
“還有一刻鐘就錯過時機了,虧得這小子就在山下。”駝背的老頭笑眯眯的說。
“囉嗦什麼小子,快過來,到這裡來”身形高大的老人煩躁的嚷道。
張斌環顧四周,走到土臺前,高大老頭揭去罩在臺子上的紅布,張斌一眼看到,這是一個極美的女人,穿著紅緞繡綠絲對襟長袍,繡花紅鞋,半截胳膊白嫩如蓮藕,彎刀似的細眉,眉尾飛入雙鬢,雙頰線條剛硬,只是嘴唇泛青白。
“小子,把短袖脫了”高大老頭命令道。
“幹啥”
“救人啊你沒看到快點”高大老頭催促。
張斌脫掉衣服,露出精赤的上身,老陰陽從後面遞給他一把銀柄小刀,說:“用這個刺心臟。”張斌嚇一跳,刺心臟那人還能活嗎
“快點,別磨蹭,死不了人,有我們在,只是放一點血,沒事。”高大老頭裂開大嘴,露出一口森森牙齒。
“小夥子,刺吧真沒事,我們是有求於你,你這是救人,我們怎會害你。”駝背老頭和藹的勸說道。
張斌這才舒服些,握住刀柄,慢慢刺向心髒,說實話,自殘這種事他還真有點緊張,在刀尖捱到肌膚時,猛吸口氣,撲通刺下,一股精血飆出,老陰陽早端著一隻白瓷碗等在一邊,一滴不落的接住。
這時大家都顧不上張斌,三人緊張的把血一點點送進女子的嘴裡,女子喉結動彈,精血順著喉嚨流下。氣氛異常緊張,幾人盯著女子的眼睛一動不動,高大老頭緊緊攥住拳頭,胳膊上青筋突突跳躍,駝背老頭籠著的手也微微顫抖,老陰陽緊緊抿著嘴唇。
“叭”,隨著蠟燭爆出一個燈花,女子閉著的雙眼慢慢睜開,先是茫然的環顧四周,然後漸漸顯出神采,把圍在旁邊的四個人挨個細細檢視。
當女子的眼神看向自己時,張斌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那是一種血脈相連的感動,張斌感覺好像自己孕育了一個生命,女子的眼睛清澈,堅定,無所畏懼。
“是你復活的我”聲音清冽高貴。
“是他,三娘,我們終於等到你活過來了”高大老頭激動的叫嚷。
張斌沒有注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