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朝一日她若盛開,也是需要人細心品味、耐心欣賞、鄭重愛護的。他做不到這些。
但是……但是……他想他是的的確確喜歡著安笙的。
這種喜歡,與林恩對自己、與顧年意對林恩的那一種感情是如出一轍的。或許自己的這份喜歡並沒有後者那樣厚重,但的確是真實地存在著。
容初翻了個身,此刻想見到安笙的心情呼之欲出。但是見到了她又能說些什麼呢?裝作那個吻不存在,還是……
容初拿不準。那一夜,安笙推開他便跑上了樓,而他沒來得及看一眼安笙的表情。
哎,那個丫頭對自己一直是暴力有餘、溫柔欠缺,她大概對自己這一款的男人很不感興趣罷?
容初又翻了個身,腦子裡卻又冒出了安笙的千張結紅燒肉。那滋味真是吃過一回就忘不了了。可是他的衝動卻嚇跑了已經到了嘴邊的千張結紅燒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容初不由得仰天長嘆。
而被他念叨了許久的安笙年初一才過便已經投入到了緊張的訓練中去了。這不,正揮汗如雨地訓練著的安笙被容初惦念得左一個噴嚏,右一個噴嚏。
教練在一旁關切地問道,“安笙,別是感冒了啊?”
安笙揉了揉鼻子,自己也有些詫異,“沒事兒,沒事兒。”
教練趁著這個空當便順水推舟地叮囑安笙歇息一會兒,安笙便坐在拳擊臺邊上擦著汗、喝著水。
“安簫呢,這幾日在家裡忙些什麼?”教練和安笙拉著家常,“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不參加比賽,還以為他是鬧脾氣說著玩的。”
安笙不置可否,有些無奈地聳聳肩,“大概在想如何追回寧朝安吧。”
拳館的人和寧朝安都頗為熟悉,教練一聽也直點頭,“不參加比賽就不參加比賽吧,他也是該找個好姑娘定下來了,要不然你們老安家就後繼無人了。”
安笙應景地笑笑。記憶又轉回到了年三十的晚上,安簫那一個溫潤且沾染著酒香的吻。那個吻是屬於寧朝安的,所以安笙便勸哥哥趁著新年的時候,去改善一下和寧朝安的關係。但是她每日唸叨來唸叨去,哥哥都是左耳朵進、右耳多出。真是不知道這個榆木腦袋的哥哥在想些什麼。
安笙無奈地搖搖頭,一個晃神,容初那一個突如其來的吻又回到了腦海裡。安笙頓時臉紅了起來,心跳也加快了,甚至就連呼吸都有些紊亂了。
那個吻……安笙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嘴唇。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其實壓根兒就不記得那個吻的滋味,但是卻會經常懷念,懷念起兩個人唇齒相交的那一刻。
她為什麼會把他推開呢?
安笙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就……明明就……
但是轉念再想想,安笙又覺得大概是自己想多了。那個吻興許什麼都不能說明。更何況,在容初的心中,自己不過就是一株毫不出彩的仙人球罷了。既然只是一株仙人球,又豈能得到天上星辰的垂憐呢?
安笙又擦了把汗,準備繼續訓練去。至於容初,至於那個不明所以的吻,還是深埋在心裡才更好些。
“安笙。”安簫施施然走過來。
“哥,你怎麼來了?”安笙有些吃驚。拳館還未正式開館,安簫此時出現著實奇怪。
“在家閒著也是閒著,不如過來看看你訓練得如何。”安簫的確是在家坐不住了,心裡又惦記著安笙,便一步一步地走到拳館來了。
安笙點點頭,“那你給我指點指點。”
安簫不做聲,衝著安笙笑得無比溫柔。
教練這時也走過來和安簫搭話,“聽說你又準備追回朝安那個丫頭。人家是個好姑娘,要好好疼惜人家,知道沒?”
安簫默不作聲,眼神卻快速地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