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了容初的癲狂。
“來不及了。”容初現在只想趁著這股衝動勁兒沒過去趕緊飛到榕城去見一眼安笙。否則,他大概這一輩子面對安笙都會是一隻縮頭烏龜。
顧年意絞盡腦汁的勸道,“你這副樣子……這幅樣子追過去,多影響你玉樹臨風的形象啊。”
容初環顧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確實會令自己的形象大打折扣。他的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轉了一圈後,惦記上了顧年意身上的皮外套。
容初笑嘻嘻地鉤住了顧年意的脖子,“咱倆換。”
顧年意聞言,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沒門兒,想都別想。這是老子的辛苦錢換來的,怎麼能給你糟蹋呢?”
容初可不吃這一套,直接上手剝顧年意的外套,“借我穿兩天,又不是不還。”
顧年意死死地扒著自己的衣服死活不鬆手,“不借不借,說不借就不借,誰知道借給你之後你會把它糟蹋成什麼模樣。”
容初手上的勁兒沒鬆懈分毫,一邊扒顧年意的衣服,一邊唸唸有詞道,“你的衣服能被我看上也是你的榮幸。”
顧年意長年累月地蹲在辦公室裡,疏於鍛鍊,終於敗給了近來勤練格鬥術的容初。容初喜滋滋地把皮夾克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又絲毫不客氣地摸了一把顧年意的大腿,直摸得顧年意汗毛倒豎。
“這褲子也還行,先借我穿兩天吧。還有你腳上的鞋。”容初笑得好似那冉冉升起的東方紅日一樣,純潔無瑕。
顧年意卻恨不得衝著容初的臉上啐兩口唾沫。但是,識時務者為俊傑。顧年意乖乖地跟在容初的後頭,去了衛生間把褲子和鞋子也倒騰給了容初。
從衛生間裡出來的容初對著鏡子臭美地左看右看,然後衝著顧年意得意洋洋地說道,“雖然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但是這相同的衣服也得看是什麼人穿。”
顧年意耷拉著腦袋,一張臉已經快喪到地心去了,心裡卻已經把容初的祖祖輩輩問候了個遍。
此仇不報非君子。顧年意恨得牙癢癢的。
飛往榕城的班級還得再等上一個鐘頭左右,容初搞定了這一身的行頭開始舒舒服服地吃著顧年意帶來的小吃。
顧年意此時眼睛已經噴火了,張牙舞爪地把那些零零碎碎的吃食全部兜到了自己的跟前,“衣服都給你穿了,還想吃我買的東西,沒門兒。”
容初摸了摸顧年意的頭髮,“這麼小氣幹什麼。”邊說,容初的手又伸進了袋子裡摸索了起來。
顧年意的腦子慢了一拍,這時才反應了過來,“靠,你把油蹭我頭髮上。”
不得不承認,容初和顧年意廝混在一起的時候,臉皮就是比城牆還要厚。他作勢要把油汪汪的手往顧年意寶貝的皮夾克上蹭,顧年意只得搖白旗投降。自己的皮夾克可比容初的睡衣要寶貴得多了。
顧年意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你這是要去見哪個姑娘?”
容初遞到嘴邊的手頓了一下,斟酌了一會兒才鄭重地回答道,“我喜歡的姑娘。”
顧年意白了容初一眼,冷哼道,“你這些年喜歡過的姑娘還少嗎?”
容初搖搖頭,面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那些不過是逢場作戲,這個不一樣。”
顧年意太瞭解容初了,所以在容初的表情裡讀到了從未見過的鄭重。他的第一反應自然是,太好了,這丫終於遇到了能降服他的妖孽了,終於不用再出來禍害人間了。但是他轉念一想,一個激靈,林恩怎麼辦呢?今兒個晚上,要不是林恩苦苦哀求,他也不會巴巴兒地跑到容初的門上去給他送吃的。現在是吃的,自個兒沒撈著;還賠出去了一身的衣服。
顧年意對容初向來是怎麼想就怎麼說,“林恩呢?”
容初眨巴著眼看著顧年意,“